聊赖，无意地询问：“杨尘怎么不在，人去哪了？”
陌生少年外表看着与季清一般年岁，声音大了些，她听见了：“修了二十来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还有什么头？修炼的目的是成仙。
她不知道前话语里的什么关健词，他机敏地频频抬头偷觑了易蓝棠几眼。
骤然见到仙气盎然之人，她之所以沒有提防纯粹是因为楚别川季清两个昔日好友，他明显打算停留一会随他们一块走。
但，无视她，不打招呼，过分了吧？若是他降低存在感，她没有注意到他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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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灯火阑珊，细细碎碎地掉进窗户里，她的肌肤白似雪，她沉着脸色，倏地笑吟吟地开口。
她笑眯眯地对视，实实在在地确认道：“你想成仙？”
他怔愣片刻，盯着她深奥的眼神，答道：“不错。”
易蓝棠循循善诱：“怎么才能成仙问道呢？”忽悠地问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成仙，怎么可能沒有代价？”
季清金口难开地想起介绍道：“这是仙首座下的顾己。”
易蓝棠觉得这名号分外耳熟，好像在哪里羽毛似的轻飘飘掠过，撂下不深究。
仙首是谁？莫扬尘。她近来与莫扬尘有关的，凤凰林遇到的“杨尘”仙首是把自己的名号赐给他了，可见备受重视。
她不等顾己接话，接踵着又发出疑问：“莫扬尘沒有告诉你如何成仙吗？”
顾己被呛了一口，像背叛主人似的凑近小声道：”你有所不知，仙首忘……”话沒落地，门扉处响出一道她听了几个时辰的声音，冷漠地说：“顾己。”
他沒有多说一个字，顾己像被掐住脖子，硬生生闭嘴不说。
易蓝棠注意到顾已旺盛的欲望，又兀自察看玄关的仙人，心里莫名地绞痛，好笑地总结：“你们那么想成仙。”
这是一句疑问句，理所应当地说成陈述句。她的话带了密密麻麻地小刺。
楚别川怪异地挑了挑眉，讥诮道：“你发什么神经？谁修了几十年不是为了这个，攒了零零散散的仙气，就为成仙的入门券。”
“也对，哥，你是凡人。”易蓝棠不想难受，不说话了。
季清简言意骇：“成仙不异。”她把刀对向莫扬尘，别有深意地说，“你是仙人？屋舍里的，有两只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