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过了会儿,庄婷妍休息室找到了南潇雪。 理疗师刚处理完她左脚,她独一人正打算小歇,庄婷妍:“我先不打扰您了。” 南潇雪面色冷淡,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对己方才表现并不满意:“有话快说,别一会儿又来找我。” “您这样毫无保留教我,不怕我有一天超越您么?” 南潇雪极少挑了下唇角,但不是,理解为某种傲慢神色或许更恰当:“你想超越我?” “今天您一点瑕疵,让我到了机会。”庄婷妍道:“我想来问问,您觉我有机会么?” 年轻冲劲,总是这般无畏。 南潇雪不以为忤,回眸了她一:“听说你被有些人称作‘小南潇雪’?别急着撇开这称号,或许你会说不想做某人第二,但这里南潇雪不是指我,是指我定下标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存,就是标准。” “超越我?或许以后有人会做到吧,毕竟谁也不可能违抗然规律,永远站舞台。” “但是,”南潇雪一双黑眸清冽如斯:“只要我站舞台上一天,超越我这件事,谁都不可能做到。” ****** 庄婷妍直到关上休息室门,背手靠墙边,一颗心还砰砰直跳。 是她第一次领略到,身为首席舞者,除了技法,还需要怀着怎样强大信念、和永不动摇决心。 发生这些事时,安常正故宫,听沈云霭跟同事分析修复思路。 半小时听下来信息量极大,直到沈云霭讲完,安常溜出工作室,墙角吹冷风换换脑子。 毛悦电话便是这时打进来:“你到新闻了么?” 安常心里一跳,立即点开微博,已有不少大号转,南潇雪联排时左脚再次受伤,而南潇雪工作室快辟谣,发明称只是旧伤出现疼痛反应,不会影响接下来联排和春晚正式演出。 真是这样么? 安常点进微信——她少用,所以往往跳出红色未读消息全是广告,这时却瞧,南潇雪给她发来了两条: 一条是大段文字,详细说了理疗师关于旧伤分析意和理疗方案。 另一条则简简单单,只有两字:【勿念。】 南潇雪曾郑重答允过她,永远不会让她只能从新闻只言片语获知己消息。 安常握着手机,仰头,故宫朱红宫墙上,不知什么鸟扑棱棱一飞,前两日积落飞檐残雪,便簌簌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