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以教节使宽心,可好?”
宋唐心差不多吃饱,放下筷子,眼风淡淡道:“如此,多谢了!”
这老阗医话不中听,却算不上讨厌。
此前她装疯,此人苦口婆心劝她吃药,还不准看守她的府兵用强灌药。
老阗医目光问询尚云明沏,见他点头,这才拎着药匣进来,于宋唐心身边坐下,纠眉阖目给她拿起脉。
尚云明沏擎着酒杯,蹙眉望向老阗医拿脉的手。
似想起什么,老阗医睁开眼,瞟了眼尚云明沏,小声道:“老朽有一事相禀……今日达卓大人向我索走一包蒙汗药粉,可蒙汗药为府中禁物……”
尚云明沏本眼神淡淡,闻听,脸缓缓涨红,寒声:“既知为禁物,为何还给?”
老阗医被他寒凝的眼神吓住,卑怯道:“老朽拗不过他,特、特告之节使!”
尚云明沏捌开脸,默了默,轻声:“回头我问问!”
老阗医忙一点头,复又把上宋唐心的脉,忽一跳眉:“宋掌印是有血虚之症?”
宋唐心不解:“我日日吃好喝好,怎地就血虚了?”
老阗医为难看了眼尚云明沏,小心道:“节使,我有些女儿家的私情要问,恐有不便……这个!”
尚云明沏踉跄起身,淡道:“我在屋外等!”说完,负手出了门。
见他出门,老阗医从药匣内取出几个小小纸包,塞到宋唐心手中,低声:“用于饭后酒后,和水喝了,可清明头脑!”
老阗医将“清明头脑”四字咬得重重。
说完,没顾宋唐心惊讶的眼神,又从药匣内取出纸笔,研墨记录她的病症。
书好后,折纸放回匣中,起身道:“宋掌印病情老朽已悉知,明日就给宋掌印煎药送来,老朽告退。”
宋唐心脸色古怪,目送这位陌生老阗医离开。
手捏油纸包,她想不通,给个药而已,为何跟做贼似的?
尚云明沏目送阗医离开,方欲转身回屋,有府兵奔入院中,急促道:“节使,张都督求见!”
尚云明沏缓凝了眉,不悦:“何事?”
府兵急道:“张都督说,最近入城的流民有异,今夜才查出端倪,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