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洞?美妇人?还衣衫不整?” 两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你说,高将军一介武夫,居然喜欢听琴?坐在院子里,自己提一壶酒独饮,也不上楼去见美人,一听就是半宿,可能吗?” “啊!”冯逆之兴奋地瞪大了眼,叠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光是听琴呢?琴声又不当人,能抱着软软的,暖和暖和的……哎呦,难道不想说说话,摸摸小手……” 卓一一副你是懂逛花楼的模样。 “他夫人怎么堵上门的?这流云阁阁主不地道啊,居然放人进去,真坏啊。” 卓一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居然想到了阁主放人进去这事,据说啊,据说这位夫人懂些武艺,直接提枪杀进去的。但只杀到院中,一听那琴声,登时就呆住了,并没有杀上楼一枪挑了那个琴师,反而自己退回去了。” “啧啧,这琴师的琴艺之高,大约可以媲美当年广陵画舫一琴惊天人的若姑娘了。” 冯逆之不知江湖旧事,所以没什么反应。但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高将军年纪不小了,这玩得什么路子?心神往之?” 正欲深入讨论,谢雨濛揣着手癫癫地跑过来,见了二人的形容,脸上的表情立刻从忐忑纠结立刻变作了兴奋与天真,两眼放光,叠声问道:“又在说什么秘密?我是不是错过什么有意思的事?” “不是我说啊少年,你看这月亮都挂在中天了,到底是赶路还是扎营啊?给个准话吧,不然我们等地太辛苦了。” 谢雨濛露出羞涩的表情,扭捏着道:“实不相瞒,任务可能要取消。” “好好的为何取消?” 谢雨濛深沉地望着三条岔路,忧郁道:“四叔留下来的,是家书。许是情急之下挥就的,我们要理解。” 卓一托腮望着他,笑吟吟道:“所以,你们看不懂地图?” 一旁远眺景色的谢长桓猛地接口道:“谁说看不懂的?就是看懂了我们才放弃的。” 冯逆之与卓一的眼神充满了安慰与怜悯,她甚至拍了拍谢雨濛的肩膀,轻声道:“看得懂,看得懂好吧。” 谢雨濛一咬牙道:“四叔留的家书是撕了驿站的图册书就的,十四叔拿到手时过于紧张了,没留意,误以为是寻人的路线图。方才与我细细研究过才发现是个误会,唉,白高兴一场。” 居然还有这等事? 冯逆之与卓一对视一眼,都觉得被耍了,但又没有完全被耍。毕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天资聪颖,事无疏漏。 四人静静站了会儿,夜风夹杂着麦香袭鼻,旷野蛙鸣,星幕低垂,倒也别有一番景致。只不过此时此刻不对,人物也不对,免不了一番沉默与尴尬。 卓一轻轻吐掉嘴里衔着的狗尾巴草,悠悠道:“鄙人不才,但因着献身事事通的行当,是以天下奇闻异事鲜有我不知的。二位不妨说说看,究竟要去哪里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