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惨了吧。” 待她出了遗址,又狂奔五里地后,终于停下休息。这时天光大开,鸟群齐飞,万物都抖擞焕发生机。野兔并不惧人,一前一后蹦着跳着从脚边跑开。 冯逆之哪有心思捉野兔,心想着此回少公子府该如何交差。她一拍大腿,秉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干脆借高闻邸的手抄了那妖孽的老巢吧。哼,不是稀罕那什么血养的花吗?老子就给你连根拔起! 想到他气急败坏又回天无力的样子,冯逆之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又掉头自己劝自己。 郁汝癸翻脸,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可高四叶的事还没办妥,万一真搞得出师未捷身先死,那真真是个笑话,死不瞑目了。 算了算了,人哪能和妖一般计较呢?他们寿命无期,无聊的事干多了,难免变态。而自己短短几十载寿元,当用在刀刃上才是。 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么大度,不能与它们一般见识。 冯逆之自己给自己洗完脑,开开心心拍拍屁股往回走。几日后祈雨仪式自己绝不露面,看到时候谁给你拿旗站旗眼?哼,丢人现眼还差不多。 冯逆之这边刚踏进高闻邸的宅子,那边就看见几顶软轿几乎是跑着进了府内。有婢女和小厮早早守在门旁,这时恨不能一路高歌,一棒接一棒得喊着:“李大夫来了。” “陈神医来了。” “刘回春来了。” 再往里走,一众家丁们跪守在院中,各个汗流浃背,神情木讷,瞧着像是跪了许久,又看不到头,只能如此的样子。 如果廊下挂的不是红灯笼,冯逆之几乎还以为高闻邸死了呢。 她闲着无事多看了两眼,管家瞧见她后,竟径直朝她走过来。冯逆之皱眉,这老头怪怪的,既像坏人,巴不得高闻邸出事,但满脸担忧焦躁之情又不似作伪。 也是,高闻邸这么听他的话,在少公子府内他几乎医一遮天了,高家病秧子一死,他到哪儿去再谋个这么好的差事。 “管家,出什么事了?” “这是你能打听的事吗?”管家横眉冷对,训斥道:“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还不去院子里跪下祈福。” 冯逆之一幅你老年痴呆吧的表情,十分干脆地拒绝了。“要是跪着有用,请那么多大夫来干嘛?” “你。”管家气得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夫顶嘴?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冯逆之掏掏耳朵,“你看看谁能打死我,你叫他来吧。” “你……” “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对了,少公子要是醒了你记得差人来叫我,我有要事禀告。” 瞧见她负手走开,管家沉下脸,阴狠道:“给老夫走着瞧。” 回到房内,她随手收拾了干净衣服打了两桶水洗个冷水澡,隐约的困意就这么洗没了。她躺在西窗的竹椅上晾头发,这个时辰气温还不算热,吃着葡萄哼着小曲十分惬意。 随着日头升起,光线快照到脚脖子,她心想着该挪窝了,正起身,几个脸色难看的婢子们神色慌张地从门前跑过,留神去听,竟是关于那少女宗主与高闻邸的事。 原来高闻邸这次不是生病,是中毒了。罪魁祸首就是冯逆之带回来的女眷,她嚣张至极,不仅叫嚷着要一府的人陪葬,还动手扇了高闻邸一个巴掌。 这下可不得了,高闻邸沉睡不起,管家将她投入少公子府中用刑的小黑屋里。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