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烦躁,却一直未打断。 冯逆之冷眼旁观,这高四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方治理大体来说尚可,也能自给自足,所以才偏安一隅地生活。可军事呢?她最想看到的,洞悉的是这方面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拿出有效对策。 劝说归于太子作用,还是…… 她没有细想,现下能留在高四叶幼子身旁,总归能有些助力。外面夜色渐晚,气温骤降,她饮了口凉透的茶水,一抬眼正好撞见管家意味深长的眼神。 太子殿下埋了五年的棋子各个死得蹊跷,他们有的连一线天都没入,甲地城在何处都不得而知便死了,要么有高人在暗中盯着防止有人接触到高四叶,要么,便是这高四叶本身城府极深,身怀异心绸缪大事。 冯逆之放下茶盏,想起那谢长天来。他今夜会找来吗?他是奉了谁的命?来此为何? 杂七杂八想了不少,仍一头雾水不得章法。 一旁的少女宗主睡醒了,众目睽睽之下伸了个懒腰,连眼也未睁,开口使唤道:“饿死本宗主了,人呢?都死透了?” 这一嗓子出来,整个厅堂顿时鸦雀无声。高闻邸约莫着也是累极,脸色疲惫,冲着管家挥挥手 一干人等还欲开口,管家已经开始撵人了。 待人都走完了,冯逆之与那少女宗主还赖在这坐着,一动不动。 管家呵斥道:“二位怎还不走?” “一会儿要开饭了吧,吃完再走不迟。” “放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轮得到你等胡搅麻缠。”管家立刻抬高嗓门呼叫,“吴教头,来人呐,将他二人打出府去。” 然而那吴姓男人左脚才迈进来,高闻邸撑着头不紧不慢开口了。“说吧,你与我大哥手下的谢副将究竟什么关系?” 主子问话了,这人自然是打不得撵不得。吴教头尴尬地搓手,犹豫着是走是留。他看向管家,管家板着脸揣手立着,合着眼皮子示意他进来稍候。 得了管家的同意,他将右脚也迈了进来。可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彪形大汉,往哪一杵都很是碍眼。高闻邸挑起眼皮子看了眼,没做声。 冯逆之想了想,回道:“大抵是几面之缘的……挚交吧。” 高闻邸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能下得去手吗?” 冯逆之亦是笑,“但凭差遣,管饭就行。” 少女宗主饿得嗷嗷叫,“不就是杀个人么多大点事,能不能先吃东西啊。” 高闻邸的眼神蓦然望向立在门口的护院。 冯逆之轻叹口气,人影一闪,带起的风连人带门一并关上了。不过片刻,门扇吱嘎一声露出半人宽的缝,他手里拿着半块布料,一边走进来一边揩手,葱白的指头细细的,却根根指骨分明布满厚茧。 她坐回原处,对着管家:“这些日子赶路吃了不少烤肉,腻得慌,晚餐清淡些就好。” 没等管家发怒,外面传来婢女的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死……死人了!救命!” 婢女连滚带爬进了屋,门扇洞开,吴教头与那四个彪形大汉躺在地上无声无息,而一旁,吴教头的佩刀沾着血立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寒光反射出冷意,叫管家脸色几变。 高闻邸却笑了,“备宴。” “公子!”管家急了,“在少公子府内就敢公然行凶,此人留不得。来人呐,还不……” “吴教头没本事,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高闻邸说得好像天气变化一般自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