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付的起这代价吗?” 少女宗主架着腿不屑一顾。 高闻邸转过身对着冯逆之道:“你叫什么名字?” “冯逆之。” “可愿来我麾下,做我幕僚。” “图谋什么?”冯逆之笑了笑,“我总得知道自己效力的方向吧。” 高闻邸哼了一声,眼底冷意蔓延。“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旁的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也行,到哪儿不是混口饭吃。”冯逆之笑得天真。 入了一线天,景色骤变。 即便不是冯逆之想象中的那种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样子,倒也差不了太多。走过很长一段布满路障和机要关卡后,视野渐渐开阔起来。 奇异的是,路两旁到处绿树成荫,但远些仍有大片黄沙黄土裸露在外。村民们有的聚集锄田,有的牵着水牛叼着旱烟,这处村落走过后,下一个村落里又满是挽着袖子的妇女们,坐在篱笆大院里抱着箩筐翻铺桑叶,机杼声家家户户不绝于耳。 冯逆之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说不所以然来。 这位少公子的府邸占地不小,规模恢宏,然而守卫却寥寥无几,只有着布衣的家丁看家护院。院落五重,朱漆大门又高又重,四个成年男性齐心才勉强推开。 高闻邸这一趟出门还不到两日便返,屁股刚沾上椅子,一层一层的院落便传来嘈杂的交谈声。由远及近而来,七八个带着方巾的儒雅君子们便出现在会客厅内。 他们只听闻少公子回来了,却不想竟还带回了两个人。双方甫一见面,不由上下打量。 少女宗主懒洋洋靠在太师椅上,一路颠沛她累极了,正抱臂打盹。冯逆之饮着茶,感受到赤,裸,裸的视线后抬起头来,清冷锐利,并不是友好的模样。 有男子抱拳行礼,“少公子回府,我等未能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高闻邸放下茶盏,语气冷漠。“崔成涛是谁荐给本公子的?” 几个面面相觑,有着心照不宣的谨慎。其中着米褐色长衫的男子出列,行礼回道:“禀公子,在下推荐来的。” 高闻邸甚至看都没看此人一眼,继续道:“管家,给他十金,日后不必在府中走动了。” 没等那人开口,高闻邸又补充道:“崔成涛成事不足,不堪大用。收了他的软银锁子甲,逐出甲地城。” “少公子息怒……” 众人匍匐在地,不见读书人的风骨。 “崔成涛虽未成事,但其主动请缨,勇气可嘉。对少公子的衷心日月可鉴,还望少公子念在他年轻缺少经验,假以时日,总能为少公子排忧解难。” 众人纷纷劝说着,连一旁的管家都好言好语,诚恳劝道:“少公子,老奴可不偏帮啊,但观崔小将胆勇过人,敢单枪匹马战大公子的可不多见呐。” “偶这一次失败,也是情理之中。但亦不能因着这一次的不成功就将人否定抹杀,不然后面哪里还有人敢荐,敢自荐?” “少公子且听老奴一言,崔成涛可成气候,留在身边,必有大用。” 高闻邸皱着眉头面色不悦,不耐烦地摆摆手,厅内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声不断,他声音很轻,须臾后才开口道:“就按管家的意思办吧,不必再报。” 大家都是一幅心中有数的样子,齐声喊着少公子英明。 有人又报了些琐碎的杂事,事关农业和生产,高闻邸厌厌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