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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2 / 3)

傅玉璋挥了挥手,叫她退下。

不多时,市光拎了一壶新烧开的水。“殿下。”他将一柄紫砂石瓢壶置于案上,“又坐了一壶水。”

不知为何,市光总觉得傅玉璋无端吁一口气,然而,他早不是太子殿下贴心的小袄,并猜不出他心烦是为哪般。

傅玉璋提壶注水,一匙沱茶缓缓地展开蜷起的叶片,他却只觉汤色不醇,于是一扬手又泼了。

市光吓得一跪,“奴婢有罪。”他道。

傅玉璋听着心烦,也叫他退下,并且叮嘱了一句,今日谁也不见。

于是,依照惯例,于傍晚时分向傅玉璋请安的石磊也吃了一道闭门羹。

没几日,浩浩荡荡的仪仗绕过雪山,翻过垭口,进入松州府。

时临安舒一口气——可算不必与低气压的傅玉璋待在同一个车厢了。

他也奇怪,前一日发了脾气,后一日又待她如往常亲和。

然而,“吃一堑”的时临安却不敢造次,反倒更加守礼。于是,傅玉璋的脸,一日一日地冷下来。

时临安觉得不可思议,只道他是每月一次的心情不好——尽管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有些长。

是日晚,松州府知府安排了洗尘宴。宴上,他拿出独家的私藏——一瓮盐渍的儿菜。此处的厨头将盐洗去,配上牛肉,锅气十足地炒出一道水灵灵的儿菜炒肉。

知府分出一碗,递与傅玉璋,“此地高寒,菜蔬不易得,”他恭谦道,“叫殿下委屈了。”

傅玉璋的脑中浮现出此人的过从,阿扎林逋,羌人,同进士出身——因为这,即便十余年功考俱佳,阿扎林逋也只能到信鸟难越,寻常人绝不愿来的松州府做知府。

瞧他懂得拿井盐渍儿菜,以便保鲜。傅玉璋心道,这一定是个实干、有谋略的地方官。

然而,傅玉璋却未用那一道儿菜炒肉。

这日是正宴,时临安并未坐于傅玉璋身侧。傅玉璋叫市光附耳,低声吩咐一句。市光便捧着那只青花小碗,一兜圈,俏没声地放到时临安跟前儿。

时临安一愣,抬头去看傅玉璋——她是真的闹不明白,这位爷在发什么疯?

市光的一番作为,瞧着是俏没声儿。然而,这宴上坐的,没一个是傻子,他们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不曾看到这一幕,内里却不知做何想法。

不过,时临安也觉得奇怪,为何在锦江府那一日,她接过傅玉璋递来的兔肉,接得心安理得。今日,她却周身不自在。

莫不是,高反叫人变态?自然,此处的“变态”是一生物术语,并非撒泼骂人。

时临安只怕推来阻去,叫人看了更多笑话。于是,只好一拱手,自个儿戳破了窗纸,“多谢殿下,前日与殿下抱怨,臣的口中长了疮,恐是久未吃菜蔬所致,”明里向傅玉璋致谢,暗里却向众人解释,傅玉璋为何有此举,“多谢殿下惦念,赏了臣这一碗儿菜。也多谢知府大人割爱。”

时临安心道,我尽力了,至于大伙儿能信几分,端看傅玉璋关怀下属的人设是否取信于人。

阿扎林逋朝石磊甩去一个眼风,显然,他头一个不信。

宴罢,点杠来寻时临安。问时临安可知一种野菜,叫歪头菜。他今日听人提起,想要去城外寻上一把——殿下上火得紧,牙都肿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时临安便想起过节来。

“点杠,别人不知晓歪头菜便罢了,”她阴阳怪气道,“你也不知晓,这戏装得有些过了。”

点杠觉得莫名,“中庶子何意,为何我应当知晓,歪头菜长的甚模样?”

时临安有一些生气,“你不要敢做事,却不敢当。”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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