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甫一暗下,又不知不觉牵住了。 同上回一样,比赛结束时,江瑟掌心冒出了一层潮意。 江冶所在战队没什么悬念地赢了比赛,他也约拿下了全场佳。 少年在台上意气风发得很,一股子蓬勃朝气,眼睛不住地朝他们方向看。 看到江瑟时,那双格外桀骜不驯剑眉高高扬起,好似在说:弟弟厉害吧? 江瑟弯了下唇角,轻轻举起手里写着江冶名字印着江冶照片小旗子。 赢了比赛自然要庆祝,江川同江冶教练交情不错,分豪爽地把“忘川”贡献出来给他们庆祝。 江冶没跟战队车回桐城,连行礼都是托队友给他收拾,比赛一结束便屁颠屁颠地跑下来,说:“爸妈,二姐,我跟们车回去。” 说完目光又看向陆怀砚,非常不自然地叫了声:“陆哥。” 男人虽然穿着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唇角还噙着温和笑,但给江冶压迫感跟从前没什么不一样。 他早就知道位成了自家二姐男朋友。 老爸老妈他一番忽悠后,对他印象好得离谱。昨晚还特地给他发微信,叫他见到人了要喊“陆哥”,说不能让人觉得咱们江家人没教养。 少年声“哥”,别说陆怀砚了,就连江瑟都有些意外。 陆怀砚淡笑道:“今天打得很好,有几操作非常令人惊艳。” 江瑟对江冶打款游戏不了解,纯纯是看热闹门外汉。但陆怀砚是内行,他说那几操作也是江冶今晚引以傲神来之笔。 等坐上副驾时,他那声“陆哥”叫得比先前要亲热多了,还邀请陆怀砚今晚去“忘川”同他们打一场。 “下次吧,”陆怀砚从后视镜对上江瑟眼睛,笑说,“今晚得陪二姐。” - 晚上在“忘川”庆功宴,江瑟同陆怀砚未去,江冶那群队友全是七八岁年轻人,一看便是要玩儿通宵架势。 今天比赛江棠虽然没赶回来,是给他们了一大桌菜让人送去了梨园街。 在梨园街吃完饭已经快九点。 江瑟喝了一杯浓度不低梅子酒,面庞泛起了淡淡粉色。 春夜微醺。 从梨园街出来,她正要拐入香树巷,陆怀砚牵住她手换了方向。 江瑟一愣:“去哪里?” “‘半日闲’。” 她扬眉:“不是不爱喝那里奶茶么?” 陆怀砚睇她:“知道我不爱喝,当初怎么带我去喝了?” 江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因我喜欢喝。” 陆怀砚笑:“所以现在带去喝,顺道给解解酒。” “半日闲”离梨园街不远,不到分钟便到了。 依旧是从前模样,宽大油纸伞撑开夜色,红泥小炉架一铜锅,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羊奶泡。 江瑟在过来路上便已经提前点好了奶茶。 跟平安夜那晚一样,杯咸奶茶。 不同是,次是陆怀砚陪着她一起进去取奶茶。 老板一眼便认出了陆怀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