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或许这才是她能安然无恙从傲因手中逃脱的原因。”
“荆堂主可有让她拜入仙门修习的想法?”
*
越萝这一觉睡得很沉。
直接睡到了晌午。
她是被冬葵叫醒的,越萝不想起来,捂着耳朵,扯过被子蒙过头,还是冬葵提醒她,“小姐,今日殷少爷便要启程去潦西郡了,他为了等您,都等到晌午了。”
越萝猛地睁开眼睛,撩开被褥,爬起来,“快快快,给我梳妆,我都忘了这茬了。”
院里伺候的丫鬟们鱼贯而入,服侍她洗漱。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天,正午时分,越萝被冬葵扶着,站在荆府牌匾下,送殷子行上了马车。
殷子行担心她的脚伤,撩开车帘,对她道:“表姐,我只是想亲口同你道别而已,你的伤还未好,就不要送我了,赶紧回去吧。”
越萝倒是不太在意,她身上的伤一向好的很快,“都说了要给你践行,结果食言了,等你下次来,我再请你吃桃脂烧肉!”
又扯了两句,方硕小声在殷子行旁边催促道:“少爷,再不走,恐怕出不了城门了。”
殷子行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对着车夫道,“走吧。”
车轮滚动起来,他探出头,对着越萝说:“表姐,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穿着将军的盔甲回来见你!”
越萝朝他挥挥手,算作告别。
“还有关山酒!”
她目送马车驶过木牌坊,远远的,驶离视线,才让冬葵扶着自己回泉阆苑。
午后越萝没什么事情干,荆长碧还不许她出府,本来说来家中授课的夫子前日忽然向陈伯报备告了假,她今日也不用听夫子讲那些四书五经。
春日晴光好,她无聊的很,想在院里放纸鸢的念头,也因为扭伤了脚,只能作罢。
越萝干脆让丫鬟们找来文房四宝,将要做事情一件件在纸上列下来。
宝珠在她用过午膳后,被她打发去聚春堂了,越萝把自己的令牌给了她,叫她拿着去请大夫给父亲看病。还特地批了她一天假,让她能在家陪双亲一日。
冬葵在一旁给她研磨,看她纸上写的内容,问道:“小姐这是担心堂主的身体吗?奴婢看堂主身体健朗,能长命百岁呢。”
越萝倒希望真如她所言。
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一抹痕迹,她忽而抬头,“祁朝玉呢,他背我回来的,他没什么事吧?”
冬葵回忆了一番,如实答道:“大夫瞧过了,说祁公子只是受了点外伤,多补补血就好了。”
“小姐,您这次吓死奴婢了,多亏了徐道长找到了您和祁公子,不然这后果奴婢想都不敢想。”
越萝还在想着祁朝玉,捕捉到她话里提到的人,眸光疑惑道:“徐道长?”
她记得是祁朝玉救了自己,背着自己回来的,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这号人物。难道是她睡过去以后,这个人找到了他们?
也是他,把符纸给祁朝玉的?
冬葵解释道:“徐道长是堂主从瀛洲请来的,听闻还是瀛洲掌门座下的大弟子呢。奴婢昨夜里见过,其人芝兰玉树,一看就气度不凡。”
越萝噢了一声,对这人兴趣不大。
荆府的晚膳一般在花厅里,晚间荆长碧会回来,祁朝玉也会来这里用膳。
越萝吃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悄悄看一眼对面的少年。
荆长碧见她有些走神,夹了一筷鱼肉放进她碗中,“阿萝,你脚上的伤今日恢复得如何?”
越萝回神看着给自己夹菜的祖父,道:“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