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王庙村的许思国。就是他知道那个庙在哪儿。”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拽着旁边男人的胳膊,对着包般介绍道。 包般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拿出了往日不曾见过的气势,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靠谱吗?你就把这人领过来。” 他扫了这个许思国一眼,顿时生出了一种压迫感。 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在刹那间冒出了一头汗,他连忙说道,“怎么能不靠谱呢,要不是因为你钱给的多,我肯定不能把他带来的。这孩子年纪也不大,上那种地方,我也是后怕呢。他可是家里的独苗。” 包般眼珠一转,冲着许思国问道,“你亲眼看见的?” 原本许思国身上还带这些流里流气,一脸嚣张样子,直到与包般对视的一瞬间,他气弱了。 炸天的头发此时都变得乖顺许多。 他思国脖子一缩,麻利地回复道,“嗯……对。” 我被两人一来一往惊讶的说不出话,还第一次看见包般这副模样,但只有这般模样一切才变得合理化了。 包般平日里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才能在金街吃得这么开,要是用对我的那种“谄媚”样子在外面混怕是人人都能踩他一脚。 他只问了这一句就没再说话,反而从钱包抽出一小摞钱。 他掀起眼皮,扫了两个人一眼,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数了二十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老实男眼睛爆发出一道亮光,手立马就伸了出去,但是包般却偏偏把钱又收了回来。 他从里面抽出了五张,走到了老实男近前,把钱塞进了他的上衣兜里,用手拍了拍。 他身子前倾,附在他耳边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花花肠子。钱都给你了,你还能吐出来?” 老实男脸色顿时就黑了,僵了数秒又连忙说了声谢谢,便骑着放在一旁的摩托车走了。 包般朝着那人的方向冷哼了一声,把剩下一千五交到了许思国手上,皱着眉头说道,“到地之后,我确认没有问题,再给你五百。” 许思国连声说了好几遍谢谢,接过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包般启动了车,不耐烦地喊了他一声,他才把钱塞进了上衣兜里,连忙坐进了副驾驶。 一上车,他也没废话,直接和我们讲黄皮子抬棺的事。 这件事发生在半个月前的晚上,他闲着无聊,跑到村尾的小桥上和几个朋友闲扯,一直吹牛吹到了十二点半才想起来回家。 他家住得比较远,在山坳里,在龙王庙村里也是独一份,其他人早早都从山里搬了出来,只有他家还在沟里,也只有他回家需要绕过大半个山。 那晚他骑着摩托车往家走,骑着骑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平日骑摩托回家最多十分钟,速度快点五分钟就到家了,可那天晚上,他骑了得有半个小时,还是没绕过那座山。 那条山道上一直飘着大雾,前面的路愈发看不清楚,不仅如此摩托车也变得死沉死沉的,使劲拧了一把油门,车却几乎要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有人和他说了一句,“小伙子,让一下路。” 他下意识回了一句“没问题。”,扭头一看,是四个人抬着一副不大的红棺材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拼命地把摩托车移了几步,可又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总想回头看几眼,这一看便差点吓掉了魂。 那四个人抬着棺一晃一晃地往山上走,一旁的路边突然窜出一道白影。 他追着那白影看去,竟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嘴里还叼了一只黑猫。 那猫身子软塌塌的,已经成了一个弧状,像是断了气一般。 他再往山上看,那四个人已经变成了四只黄皮子,其中一个缓缓地转过头,冲他招了招手。 许思国瞬间觉得头皮发麻,用了吃奶的劲拧了一把油门,摩托车才窜了出去,把眼前的大雾撞开了。 他再往周围一看,自己根本没有走多远,最多从村尾开出去一千多米,掏出手机一看,时间也只过了两三分钟。 他怕得要死,连忙往家里赶,可到了家噩梦才真的开始了。 当天晚上,他在梦里就被四个黄皮子装进了棺材里,一晃一晃地抬着他,上了山。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每晚都在重复着这个梦。 事情在第五天晚上变得一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