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竟然冒了尖。 恍惚间,她的头变成了巨蟒,长着血盆大口要把姥姥整个吞下。 我心中焦急,想往前冲,却被王雷一把拦下。 他哭丧得脸呜呜咽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大约能从他的神情里看出让我不要过去,求我千万别添乱。 可婶子的尖牙马上就要没入姥姥的脖子,我的心揪在一起直难受,豆大的汗珠连成了片往下流,使劲也挣脱不开王雷的手。 千钧一发之际,姥姥双指悠然一碰,双龙碰铃发出一声脆响,向四周扩散。 一声过后,王家婶子眼睛瞪得浑圆,嗓子里咕噜几声,身上不停地抽搐,一下一下地砸在地面,实在骇人。 难道没起作用?这可怎么办? 这时碰铃第二响传了出来,婶子猛地安静下来,直挺挺地往后倒,像是一个门板直接摔在地上。 眼睛冒着绿光死死地盯着姥姥,嘴里嘶嘶吐舌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两响过后停了一会儿,这期间姥姥拧着眉心盯着王家婶子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变化。 我在姥姥和婶子之间来回看,心咕咚咕咚直响。 姥姥双手一碰,当地一声,第三响响了起来。 隐约间,她眸子里那抹让人发渗的幽绿褪去,眼皮发沉,缓慢地闭上。 闭眼前,我听见她有气无力地对着姥姥说,是我不好,求求你救救我。 她不好?为什么不好?是在忏悔多年前沉河的事? 还是眼下这事另有隐情。 姥姥白了她一眼,“晚了,丧良心的事做多了,就算是鬼敲门你也得受着。” 躺在地上的王家婶子苍白的脸上挂着两排泪痕,死死地闭着眼睛。 姥姥一抬手,王叔立马上前解开铁链,抱起婶子就往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