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又见那道者从容不迫,喝一句“开!“
那左眼重开之时,眸中鎏金攒动,宛若万花之筒,一道金光立即从瞳孔中凝结出来,显现眼前。
“这就是鸿蒙之弦!“
“住手,快停下来!你如今所剩时日,根本就不够帮我祭魂,况我之怨,非我亲手手刃仇敌,万不能消!你不要找死!”
“无碍,就当,这是我的宿命”
“贴魂!“
猝不及防间又一声喝,只见道者眼前那道被称为“鸿蒙之弦”的极细金光,霎时间开做一本鎏金般的的四方幻影文碟,那文碟内的道符立即齐齐散开于身前,符文皆为金光所敕,其中一道‘贴魂’,应声而动,从文碟中一跃于眼前,符身流光溢彩,漫射而出,庄严莫测。
“住手!你可要想好了,你那无刃剑早已煞气流溢,这契结下去,你再无承煞之器,必定爆体而亡”
道者早已察觉到,方才在接了那一剑之后,无刃剑已经撑到了极限。
他看了一眼身后背着的剑,见那剑身团团煞气缠绕,激惹得剑尾银铃颤动不止。
沉声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意已决”
“你可真跟他们说的一样,是条汉子,我若早生个百年,必定与你伯牙钟期,那如今的无情道,也不会沦落至此”
“见谅“
道者躬身一揖。
“罢了,你如今既已问了我的名,我便没了再逃之机,就当这一切,是我运气不好吧,我长孙芜,虽死不悔!“那面具虽是垂首作降,却依然气节不败。
“得罪了“
话毕,那道祭出的贴魂符霎时间金光四射开来。
道者咬了手指,并以指尖渗漏出的金光敕‘长孙芜’三字于身前。
曰:“问名!”
口诵真言:“以吾之名,承汝之愿”。
曰:“纳吉!”
毕,只见十一字真言已幻作金光,浮动在那道祭出的‘贴魂‘符上方。
“结契!”
道者一声喝令,只见那十一字金光朝着“贴魂”符飞跃而去。
。。。
说时迟,只见那真言金光却字字虚浮,张驰着力量,似乎死死不肯落入文碟中。
而此时,封印他最后一口气息的真言符似乎也即将冲破禁制,在他胸膛上若隐若现,似要远离。
“看来你是做不到了,不要勉强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来日方长,大不了就是再来一遍!”
“结契!”
这闷哼一声喝令,使得他仙躯一震,浮于胸膛的那几字真言霎时若流沙逝去。
又喉间一热,一股鲜血直蹿而出,染得他的素衣骇目惊心。
整个人轰然扑地。
他知道,这一次,他已然肺腑碎裂,气息无法再凝结。
“你究竟为何如此执着!”
那面具脸似乎动了真性情,复又化作一团浓煞一跃而来。
道者正欲拔剑格煞。
忽而到近前,竟从那浓煞中走一介翩翩少年,道袍生风,步步绰约。
却正是长孙芜,他伏膝而下,凝视道者,叹声道:“看来我这一身之煞,是无幸被你度化了,你如今可还有什么愿望?”
想起来,这世界,只有他,日复一日在实现别人的愿望,他自己的愿望,鲜有人问津。
他奄奄一息道:“对不起,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还你自由“
“你这痴人,真是无药可救,你本修成了仙身,得偿了修道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