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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大约待了五分钟后,一个微胖的护士从里面打开了门,脸上还挂着汗珠,像是被闷出来的,她看了小护士旁边穿着病号服的时矜,笑眯眯地问:“里面还穿着衣服吗?”

时矜把外套还给了贺柔,然后对着那个微胖的护士摇了摇头,护士便让她进去了,里面好像开着空调,比外面热一点。

一进去之后,先是一个小小的隔间,护士让时矜先换上医用的拖鞋,带上了鞋套,防止杂菌感染,那个护士也换了。换好之后,护士带着时矜走进手术室内部,地板上粘粘的,走起路来感觉很难受,路过一间又一间的小房间,里面好像是放置药品的。

整个墙壁都被刷成了浅绿色,又走了一小段路后,护士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让时矜进去:“待会儿就是在这里做手术,我先放点音乐给你听,放松点躺手术台上去。”

“好。”时矜照做,音乐声缓缓飘进时矜的耳朵里,但她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放松,到现在,她还是很紧张。

感觉手术室和外面走廊的温度又不一样了,好像又冷了一些。

再次有人推门进来,是刚刚那个护士,她已经换上了无菌服,后面还跟着另一个医生,大概是主刀医生。

护士替时矜在腹部往下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顺便关了音乐。

主刀医生让时矜调整了一下姿势,背部面朝着他,方便开刀。

护士先将针管里挤满麻醉后递给了医生,医生找到了时矜的伤口,先在伤口上擦了一些酒精,在伤口旁边将麻醉注射了进去,冰冰凉凉的,但让她全身都战栗了一下。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麻醉到了药效时间,医生开始动刀了。

第一刀,落在时矜的耳软骨上,时矜没有任何感觉,医生顺利在耳软骨上开了口,并且找到了要切除的病根。

时矜以为之后的手术就会这样平平常常地过去了,可当在当医生换了个工具后,时矜感到像是一个电锯一样的东西在切自己耳朵里的东西,还发出了“呲呲”的声音。时矜忍不住疼,身体抖了一下。

医生停了手里的动作:“疼吗?”

时矜紧闭着眼睛,嘴里小声念着:“对。”

于是医生又给时矜打了一针麻醉,打麻醉的那一刻没有任何感觉,但切换到“电锯”时,时矜还是能感觉到疼,丝毫没觉得麻醉在起作用。

在每一次切除病根时,时矜就是能清楚得感受到痛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打了麻醉了,就是觉得痛。

医生有些惊讶:“都打了两针了,还是很疼吗?”

这时,时矜的手牢牢抓住了手术台上的床单,眼角有眼泪溢出,手心里被疼得全是汗,疼得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她咬了咬牙,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字:“疼。”

医生见状又打了一针,可之后落刀时,时矜能感觉到的疼痛没有减弱半分,小滴小滴的眼泪变换成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时矜的眼角溢出来,浸湿了枕头和她的头发,感觉有些不舒服。

“耳朵直接肿了,不可能还在疼啊。”

护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道:“会不会是抗麻体质?”

眼见时矜情绪临近崩溃的边缘,医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答应先让时矜缓缓,等她情绪稳定些,再继续做手术。

刚刚的阵痛感时矜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怕疼,也忍不住因为感受到疼而哭泣,手术台的床单因为她太过用力地抓着,已经产生了深深的褶皱。

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反复重复着沈然说的:“手术顺利。”这句话在时矜脑海里挥之不去,时矜不断想起他说的这句话时的眼神.....她不想哭了,她想康复之后去见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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