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便匆匆告辞,苏轼命砚青将张氏父子的厚礼退了回去。
圆娘在屏风后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俩人总是走了的。
苏轼绕过屏风,问圆娘道:“今日这二人你觉得如何?”
圆娘刚想摇头否定,转念又咽下了话头只道:“还需多观察观察。”苏轼摸了摸她的头顶,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苏轼与张临并无交情往来,今日张临以探望圆娘的名义携厚礼登门,既不提见圆娘亦不多问询她的情况,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过想踏着圆娘搭上苏家,此等眼里没人又急功近利的人家能是什么好去处?
圆娘之所以欲言又止是因为她了解师父,她若不喜欢他会二话不说替她退了这门亲事,只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如此一来指不定要生出什么风波?她不想让师父替她承受这种非议,张家如此趋炎附势,以后退亲的机会还多着呢,并不急于一时,是以她才说还需多观察观察。
这时辰哥儿进门,头仰的高高的,一脸骄傲道:“总算走了,我跟那人说做爹爹的弟子不难的,只需将青筠馆里的那些书熟读成诵,随问随答即可。之后他问我会吗?我给他背了一段,他就哭着跑开了,想来是无地自容了吧。”
青筠馆里浩浩荡荡十几排一丈高的书架,摆放的都是苏轼的藏书,书目繁多,浩如烟海。
苏轼伸出手指敲了辰哥儿的脑门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只会背那一段。”
辰哥儿吐了吐舌头道:“谁叫那人傻傻的,那么好骗!能怪着我吗?”
他转身拉着圆娘从书房出来后郑重承诺道:“你放心,你不喜欢他,他就跟你没关系,以后你喜欢谁就跟谁玩,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