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多少,且新研制了哪些。”
她说得口干舌燥,又啜饮了一口,才接着说,“每日你教完,想在店里喝喝茶换换花就待着,想回家便走,我不强求。我在茶汤巷不远置办了个大院子,厢房甚多,只你和隐月住。挨着医馆近,若是你想将你夫君孩子带来,尽管住,只是不要扰到隐月。”
隐月此时兴致勃勃地接过话头,“你听她唬你?我去瞧了,院子可大,就是你在对面喊我都不定听见,除了这个冤大头,满东京哪还有这样的好事找上门?暮云姐姐你快答应,今个就搬去!”
隐月自来熟,胳膊十分自然地搭上了暮云的肩膀,倒是暮云被这些话砸得晕头转向,抓着瓜子呆愣。
程知遇挑了挑眉,起身递了契子过去,语调微扬,“童叟无欺。”
她不再搭话,扫了眼安静的陆明,顺手往他嘴里塞了颗瓜子仁。
陆明一愣,意识到是程知遇,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慢嚼。
暮云心中纠结,将契子瞧了一遍又一遍,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签,隐月在一旁说好话,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程知遇也不逼她,转到外面倚在栏杆上悠闲地看热闹。
倏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陆元义点头哈腰,谄媚地跟着姜甫——
户部尚书,崇历六年,带陆明入宫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