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样子。 北辞翻了一页,继续看着,自言自语道:“名字这里我改动了一点,看他们谁的悟性高吧。” 白无常起初看时,脸上是平淡的,心道不过人间小情小爱,太过普通。随着他看到的内容越来越多,他的表情也越发拧巴,时不时还要发出“啧”、“嗯?”、“啊”的叹息声。看到最后一页文字时,眼中明显露出惊愕来,“这……这……怎么会这样?” “不好么?”北辞一副敝帚自珍模样,认真地又瞧了一遍,咂摸道:“并无不妥之处。” 白无常叹息一声,心道阎罗王就是阎罗王,谁指望阎罗王能写出什么好话本子,怕是这人离失心疯也不远了。他无奈叹了再叹,心想自己站在局外,总该为故人做些什么,便道:“阎罗王,广陵君是奉九天玉皇大帝之命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不是可以给个锦囊?”起码他们在孽镜地狱里无路可走时,能有一线生机。 “也是。”北辞手里拿着判官笔,晃了两晃,计上心来,狼毫毛笔落于书卷上,画了一个红圈,“此为锦囊。” “阎王莫要偏心,总该三个人都有才是。”白无常提醒道。 “也简单。”北辞寻了两个地方,画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圈。 * 白若月记得自己在阎王殿里喝了一杯茶,那茶无色无味,甚至半点茶香气都没有,当时自己还在听着北辞说孽镜地狱的事情,没想到忽然就觉天昏地暗,晕了过去。 不过,她好似只是晕在了阎王殿那一处。闭上眼睛后,她好似进入了一个梦境里。 梦境中,周遭尽是黑暗,她什么都瞧不见,却能听见不远处,有下雨的声音传来。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她试着去伸手,感受一下雨滴的方向,可她好似无法做到。她在这漆黑的地方,只有神识,没有体感。 慢慢地,有人语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躁! “快醒醒!发水啦!快跑啊!” “东大泽发水啦!” “范县的房子都榻了!什么细软都不要拿了!逃命才要紧啊!” 只一霎,房屋倒塌之声,瓦片破碎之声、求救声、哭闹声、叫喊声乱做一团…… 这一处叫做范县,边上的湖泊唤作东大泽…… 白若月觉得这名字耳熟,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过呢? 而后,轰隆隆,电闪雷鸣涌来,又嗙嗙嗙,冰雹砸入湖泊! 冰雨将所有慌乱的声音都埋入水里,一阵喧嚣之后,除了雨水,黑暗中只剩下死寂。 东大泽发水了,冲垮了范县,未来得及逃跑的人,尽亡于水灾之中。 白若月明明听见自己心底在嘶吼着,她同只听得见声音的人们喊着:“快走啊,快走啊!洪水来了,快跑啊!”可无论她多么声嘶力竭,那声音好似只有她自己呢个听见。面对无数人的生死,她束手无策又无能为力,只能压抑着心上的难过呜呜地哭着。 雨一直下啊下,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觉得自己哭喊地将要无力晕过去时,忽然眼前一亮! 周遭是一处牢房。牢房里,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穿着一袭青黑粗布衫,浑身学籍斑驳,显然才用过大刑,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跪坐在地上,双掌按入稻草中,头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颊。即便如此,那公子的背脊仍然挺直,人处泥犁之境,犹有傲风硬骨。 公子身边不远处,有两个人,一人是牢头,站在边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