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三魂七魄从嘴里飘出的梦幻感。
乌肃奋力爬起,反手拔出背上一把弯月刀。
提气一声吼,举刀冲上前。
将军把小姐像米袋子一样,面朝下,横担在马背上,驱马相迎。
横倾了身,佩刀出鞘,由下往上一个斜扫。
青光闪过,只听“当”的一声锐响,弯月刀就被弹了出去。
一道血口从乌肃的侧腰直开到肩头,鲜血喷洒而出。
“好刀法。”
乌肃强撑两腿站立不倒,还夸了夸将军的技术。
将军赞道:“不错。”
举刀要往他头上劈。
小姐喊了声:“别!”
那将军把手一偏,削落乌肃鬓边头发,收刀回鞘。
乌肃颤动双腿,一路滴血,走到弯月刀旁,捡起刀,仔细收好。
以一个优美姿势,扑地。
这时,有七八名骑兵追赶过来。
领头的兵,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圆脸蛋,粗眉大眼,面相甚是亲切。
那兵一路骑到将军马前,也不下马,只嘻嘻一笑。
“对不住大哥,唐瑜那厮不知躲哪儿去了,没捉到。”
“其他人呢?”
“大部分抓住了,好些人也根本没打算要跑,我看他们都是铁铮铮的好汉,就叫带回营了。”
将军没说话,掉转马头往回走。
那兵追在后面絮叨:“还有,辉城逃出的那些家伙也混在里头,我叫投坑里埋了行吧。”
将军恍若未闻,只道:“唐瑜受伤,走不远,你再往偃地那方向去找。”
那兵跃跃欲试:“能跟偃军动手?”
“不许过界。”
那兵好可惜地叹口气。
留下一人料理乌肃和小枣红,带着队伍风风火火而去。
那将军也不跟小姐说话,真就把她当作个米袋子。
担在马上,一路驰回驻地。
只见营门前,掘了个大坑。
士兵们正抬着一具具尸体往坑里扔。
小姐忍了一路,这时再也耐受不住。
饭菜酸水冲口而出。
那将军见状,勒马停步,由得她吐。
小姐这几天吃得少,吐着吐着,就没物可吐了。
只一不小心,把些秽物溅上了将军的靴子。
那将军浑然不觉,依旧把背板挺得笔直,问道:“吐好了没?”
小姐用袖子擦擦嘴。
“好了。”
将军这才驱马入营。
小姐勉力抬头观望。
这营地,原是个颇具规模的集市。
曾一度商旅如潮,车马如流。
现今,墙倒屋棚散,营帐林立。
已然变成一座坚固的兵寨。
将军安置好坐骑,把小姐夹在肋下。
七拐八绕,来到一间帐篷前。
进了帐,把人往地上一放。
叫两个兵在帐口守着。
匆匆离开。
小姐认真要跟出去,那两兵看也不看,横刀一拦。
小姐知道这是给她下了禁足令,只能退回帐内。
这帐篷里空空阔阔。
地上铺着一张毛毯。
徒有四面帐幕。
倒像是个临时搭起来的。
正看着,进来两个杂役,把一桶黄水放在中央。
跟杂役而来的,另有一个美女。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