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先生安好。”
赵引真的声音并不似男子,以免露馅,故对他们只是点头,却不答话。
如此碰到了几队人,招呼来招呼去也混够了眼熟,孙先生觉得差不多了,就带她下去主帐见三位将领。
三位将领也是一早就到了,正聚在帐内饮茶。
昨日脾气火爆想着弃城的那位想来是分外忧思焦虑,一夜过去嘴边还起了个燎泡。
对面的人正取笑他。
孙先生领着赵引真掀开帘子走进去,里面的声音凝滞了几息,而复在见安声中被打破了。
“武络左骑尉王骞见过县主。”
“卫千总万俟松见过县主。”
“项烈。”嘴边起燎泡的将领不情不愿抱拳给了一礼。
赵引真只当没感觉到,噙着笑,回了礼,道:“诸位将军辛苦,如今侯爷身体不见好,我兄长又不在城内,古虹尽数仰仗各位。”
“这是我等份内的事,县主和孙先生先坐吧。”王骞道。
“薛林两万大军压境,而我古虹少兵少粮,说不疑虑是不可能的。不过你我是奉旨镇守古虹,这些年平顺安定算是享够了清福,眼下国之危难,也合该全力以赴,才不辜负皇恩。”
孙先生附议道:“县主说得是。”
“不过,”万俟松有些犹豫道,“要死守,且先不说粮食,守城用的箭矢也是当头的一道难题啊。”
“先叫城里的铁匠和木工们顶上。木材的话,候府里有一大片紫竹林,十足有韧劲儿,还算得用,先伐了做箭,其余再另想法子。”
“不如效仿‘草船借箭’?薛林也正是多疑的性子。”王骞提议道。
“谁信?兵力悬殊如此,他能怕我们夜袭?”项烈抱臂反驳。
项烈说的不无道理,帐内一时沉默下来。
孙先生思索了一下,很快笑道:“既然不怕,那就是出其不意。”
万俟松随即也反应过来,拍手叫好,道:“正是如此!薛林必定想不到我们还敢出城夜袭,只要夜袭时能找到叛军主帐或者粮仓,再放上一把火……”
趁着薛林没有警惕,此时夜袭定能出奇效,如果真找到粮仓,那更是天大的喜事。只要夜袭时在叛军营帐里闹出点事,那之后,薛林肯定就会派人在夜里盯紧了这里的动静,到时候黑夜里从城墙上降下稻草人,叛军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定是以羽箭激射,这就又是一出“草船借箭”!
解决了一桩大事,主帐内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息,连一向脾气火爆的项烈都不再出言讽刺了。
正准备着吩咐王骞叫人去找几个婶子来扎稻草人,忽然听外头的士兵扬声喊道:“大人们,不好啦,薛林手下严珺带着三千人在城下,要劝降古虹,说咱们侯爷的大公子在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