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愿意拿正眼瞧了。哎呀,无趣无趣,走了。”
胖墩果真就走了,陈福贵松了一口气,赶紧将马赶快了些,就怕一会哪个又一时兴起上来恭喜,瞧出点异样那可就全完了。
车厢内沉默得只能听马蹄声和车轮子滚地的声音,一直到马车驶出匪寇山头的地界,陈福贵发出高兴的叹息,才有人开口。
神川问道:“你既已当了四把头,为何一心要除掉他们?”
王彻简单又把四岁女儿胖丫头被掳走的事情再讲了一遍,听到匪寇煮人吃,马夫面露不忍,小声骂道:“哎呀!这群畜牲不如的东西!”
一时多了共鸣,王彻红着眼将自己的计划也说了一遍,即在山主给他们办的婚礼上的酒里掺上毒药,不过能毒死那么多人的大量毒药并不好得,王彻正为此苦恼,后来还是打算将毒药改成蒙汗药,等他们全被药倒了,再一一算账。
神川对此计划只是摇摇头,道:“用蒙汗药,你杀不完那么多人。”
他们看着她素白的手抬起,摘下自己耳上的水滴状的青玉耳坠,并拧开了它。
王彻和马夫吃惊得合不拢嘴,这耳坠竟然做得如此精细。
耳坠里面是一些纯白色的细腻药粉,这是秘药,剧毒无比,但凡沾到身上都要去一块皮。只需要这一指甲盖药粉,毒杀山上那四十多号人不在话下。
神川表情平淡,展示过后把耳坠合上,递给王彻。
耳坠散发着青色的剔透光芒,随着马车的行动微微晃动。
王彻不客气地接过它,捧在手里如获至宝,清瘦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来。他小心翼翼将耳坠拿一块灰帕子包好,再妥帖地塞进衣裳的内袋里藏好。
太好了,万事俱备。
稍后买一些酒,将毒药兑水后,再一一倒入酒坛中,那便大功告成!
待后日婚宴上,他们这些恶徒都该以死赎罪。
“有一桩事我要提醒你,”神川看着他压抑欣喜的眼眸,淡声提醒道,“如果你不打算他们在婚宴前突发奇想试酒的时候与世长辞,导致计划败露,就不要有提前在酒里动手脚的想法。”
王彻心神一凛,一叠声地道谢,他原本真是那样想的。神川确实没说错,他们的确可能在婚宴前试酒,毕竟都是贪酒的汉子,见着美酒,哪里忍得了两日。
他重新思考对策,马车内一时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