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冻地通红,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在乎。”
“段天,我还是你朋友吗?”方时绪质问时眼神毫不躲闪:“我问心无愧,作为你的朋友。可你呢?段天,你还拿我当朋友吗?
这场谈话成了一次对峙,他们是十多年的友情其实有过许多次影影绰绰的不值一提的对决,比如谁能在数学竞赛上拔得头筹,谁能进到平城一中创新班,谁游泳游得更快……
段天面无表情,风把他的眼睛刮地通红,泛起醒目的红血丝。他几次微张着嘴,似乎难以抉择关于要如何作答。
方时绪心生凄凉,迟疑已经是最明确的答复。他不愿与段天从此决裂,更不愿跟付艺疏离。出于对事态的判断,他并没错,错的是段天,他没理由放下姿态求他不要再对付艺死缠烂打。作为朋友自己完全能够大肆批判他这种莫大的背叛,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告诉他,他不道德。可方时绪什么话也说不出,上面任何一种选择他都做不出,他把段天留在操场,艰难地走回教室。
出人意料,当方时绪还在因为与段天决裂陷入痛苦时,第二天一大早,段天又重新回到了理科创新班。当天晚自习在礼堂举行年级大会,教导主任只差点名道姓,批评道:“同学们,你们要明白学习是你们自己的事,既然做好了选择,就应该对自己负责。咱们要埋头苦干,不要仗着成绩好就任性胡来,一时一个想法!现在在学校,家长、老师、同学还能惯着你。以后进社会呢?”
从这天后,方时绪、段天、付艺,他们三个陷入一种怪圈,不约而同地妄图把对方抛在脑后,像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等人。
……
有的人担忧前途尽毁,有的人则从不考虑前途。
叶从欢和霍日白,一个游戏没白打,一个恋爱没白谈。如果说,中考前他们还有求生意识,如今同桌都做习惯了,则彻底放弃了挣扎,雷打不动地盘踞在班级的末尾。
直到火烧眉毛,他们终于舍得把时间腾出来应付即将来临的学考:“时绪,段天,求求了。”
许安康在一边开玩笑:“他们两是我的御用讲师,你们找静彤去。”
霍日白无故较真,发了一通火气冲冲地走了。
许安康一脸懵,他反应过来不该提静彤,嘴硬道:“他就是活该!他那些前女友一个个哪个不比他成绩好吗,跟我抢什么!”
叶从欢解释:“他最近在闹分手。”
“和谁?”方时绪问,霍日白的女友一个手掌都数不过来。
叶从欢伸出拳头,竖起小拇指,语重心长:“第五任,符晓雪,静彤的那位朋友咯。”
“这么久了,还没分?”方时绪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霍日白的前几任女友维持两个月已是极限。他很难去揣测霍日白的脑子是怎么想的,静彤喜欢他是公开的秘密,他还毫不收敛,身边从没断过。霍日白虽然不把女友带进他们的圈子,很多次聚会却都因为一个电话无端早早消失。而静彤呢?她是倒了大霉活受罪,几乎每天都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和自己的好朋友在教室外面腻腻歪歪。
“分分合合,左右辗转,严谨点说,第七任、第九任都是符晓雪。”叶从欢犯愁:“静彤很久很久,很久没来找过我了。你们说,她还喜欢霍日白吗?”
“安康,要不你再去劝劝?”叶从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记得邹婷婷说过霍日白听你的。”
许安康正气凛然地说:“劝什么劝?我看静彤现在这样挺好的,没准还能考个更好的大学。”
叶从欢不服气:“好?她天天和卓立岸混在一起,卓立岸和霍日白不过是半斤八两!”
“你知道卓立岸家里是干什么的吗?”
“许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