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随后一站上车的人更多,车内一下挤得满满当当,付艺难受地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方时绪无聊地玩着俄罗斯方块。
在离嘉南广场还有三四站的位置,车厢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你自己没有屁股吗?还是你的屁股跟你的人格一起被阉割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方时绪觉得那声音似曾相识,却不好站起来,车厢里人头攒动,他只听见前面有乘客的指责:“怎么欺负一小姑娘呢?这人真不是人。”
那些大人团住那名犯事的男人:“拍下来给你发网上,要这大家都看看你丑恶的嘴脸”、“还没到警局,你下什么车?”。
公交到站,那男人想下车,自然是下不了,方时绪看向窗外,许初一正提着那两袋子往车尾的方向狂奔,很快变成冰天雪地里很小的一点,消失不见。
“怎么了?这么吵?”付艺懒洋洋地问。
“没什么。快到了”方时绪说,他想,不确定的事,没必要说,说也说不明白。
……
年后,向容带着孩子从马尔代夫旅游回来。
机场出来的路上,向容接到向勤的电话,说要送点特产给她:“红枣,药材,还有些特产,从老家带过来的。”
几颗红枣,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方时绪想起许安康前几天才在群里边吐槽,说过年喝粥喝吐了,说许初一坐火车回去,拖了节火车回来。
向容说:“勤姐,你有心了,我现在还在路上,改天有空我再登门拜访。”
向勤说:“无妨,初一才刚出门,我叫她先去叶家,应该还没有送到你们家。”
向容只能应好,要方德楷把车开快点。路上堵车,他们紧赶慢赶一个小时后才到,许初一正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方家门口。她的穿着打扮和那天在公交上竟一模一样,只是这回手上多戴了副兔子手套,挂在脖子上。
向容降下车窗,喊她进去坐坐。
许初一说不用了,她让向容等两分钟,方德楷见状将车熄了火。方时绪眼见着她从棉服口袋掏出一个新的塑料袋,她熟练地在那两个袋子里反复捣鼓着,很快,那个新的塑料袋里盛满了东西。
向容开门下车,冷风窜进车内,方时绪打了个寒颤。念时催她妈,说好冷,受不了了。
方时绪把车门关上,听不清向容和许初一在拉扯什么。十来分钟后,向容冻红了脸上车,她把那一大袋子东西放到方时绪大腿上:“这孩子真腼腆,怎么喊她,都不愿意进去坐一坐,说还急着送下一家。”
方时绪随便扒拉,除了一袋红枣还有一些腊肠,腊牛肉,一罐茶叶、一罐枸杞和一袋乌漆嘛黑的树根。他嫌弃地把这些东西从自己腿上挪走。
向容骂他:“你个孩子,真没礼貌,都是朋友,怎么也不下车跟她打声招呼?”
方时绪不吱声,他可没这门子朋友。他忙着回付艺短信,本来这次旅游是两家商量要一起去,付家临时决定去了英国探望亲戚。
……
寒假最后一天,他们所有人聚在糖水店,唯一有区别的是,多了付艺和卓立岸。
方时绪觉得或许就是那天,段天对付艺一见钟情,那是段天第一次爱上一个女生,比物理,比数学,比他曾在意的很少的一切,还要令他着迷。
霍日白问:“段天,你学习这么紧张吗?周末基本没空不说,过年也没空。”
严静彤阴阳怪气堵他的话:“学生不学习,那还干什么?”
霍日白不知怎么的,一定要犟这个劲:“是要学习,还要和你妈妈学着喝下午茶,叶从欢,是吧?”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