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什么东西做的,得要一百两?”
“一只是二十两,我买两只,余下的......”二娘子神色突然不耐烦,“我已经同三哥哥说了,他让我找你,你拿给我便是,问这么多作甚。”
祥云气得瞪眼,就没见过这凳子来要钱的人,比起温家大房,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欲发作,温殊色转过头吩咐她,“你去把我荷包拿来。”
祥云转身气呼呼地去寻荷包,谢家二娘子立在屋里等着,温殊色也没看她,转头问晴姑姑,“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晴姑姑不动神色,“三奶奶正说银子呢。”
“对,银钱。”温殊色继续道,“人言道,不受嗟来之食,伸手讨钱之人,还如此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莫非不要脸了......”
说着想起了什么,忙看向二娘子,解释道,“二娘子别多心,我在说我温家的家事。”
没管二娘子是什么样的神色,温殊色又道,“又不是无父无母,要钱找父母去啊,就算无父无母,那不还有亲兄长吗,亲兄长靠不住,人总是个四肢健全的吧,自己没本事赚钱,合着别人的银子就是大风刮来的......”
见祥云把荷包递了过来,温殊色拉开,把里面的东西底朝天全倒了出来,埋头用手指拨了拨,抬起头抱歉地看向二娘子,“真不巧,荷包里就只剩下这些铜子儿了,二娘子要是不嫌弃,都拿去?”
—
当夜大房便炸开了锅。
二娘子抱住大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几十个铜板,她是打发叫花子呢,不对,她就是骂我叫花子,还质问我是不是没爹没娘......”
大夫人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要不是见天色晚了,非得杀到了老夫人跟前,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扫地出门。
第二日洗漱好,连早食都没顾得上吃,大夫人带着谢二娘子浩浩荡荡地去了老夫人院子,人一到便哭天喊地,“我活了这半辈子了,竟让一个外人骂了,我不活了......”
这头几人哭着把温殊色数落了一通,正要死不活地非要老夫人给个说法,门外一名仆役急急忙忙走来,进门便道,“夫人,几个铺子的掌柜都堵在了院子外,说是要找大夫人对个账,怎么轰都不走,非要见夫人......”
大夫人神色一呆,“对什么账?”
大夫人不知,自己来找谢老夫人哭得这阵,谢家铺子的掌柜正巧上门交账,安叔把人带到了温殊色跟前。
铺子的掌柜按照往年的惯例,主动扣去了一笔支取款项。
账目上全是谢家大房平日里的支取,大夫人用的水粉也是从铺子里拿的,不只是大夫人的水粉,谢府上下的水粉,香料,每个铺子都有谢家人的支取记录......
往年即便是二夫人在府上,这笔账也是从账本上划去,今日却见三奶奶翻了翻,突然道,“这笔账我不认。”
“府上的主子们,每月都有到账房支取水粉香料的银钱,主子们事务繁忙,哪里记得清楚自己有没有拿,拿了多少?还不是任由你们添上一笔,对不住了,今儿各位的这些账目,我没法认。”
几位装柜一听,吓了一跳,“三奶奶,这些确实都是府上主子们前来支走的,奴才们哪敢私自挂账......”
“那就更说不通了。”温殊色疑惑地看着几人,“听安叔说,你们当中最少也有五年的掌柜经验,应当知道铺子开门做生意,一手收钱一手给货,即便没卖出去,货物也应该在,如今钱对不上货,你们既说自己的账目清白,那谁拿走的,就去找谁要回来吧。”
一波还没平,又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