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微风阵阵,含真趴着窗户叹了口气,自从被柳余恨掳到他宅子里后能做的和在萧秋雨宅子里差不多。
不是远眺风景,就是要几盘糕点看看书,要不然就是打坐练剑。
之前在萧秋雨那里还要动脑子忽悠他,可这套在柳余恨这里压根不管用。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发现了柳余恨的惊天大秘密后,这人藏也不藏了,跟个变态一样天天晚上紧紧抱着她,有时候做噩梦嘴里还会念着自己的名字。
含真嫌弃地撇了撇嘴,这种不自由的日子她是过不去了。
萧秋雨好歹还有文化,能和自己谈得上几句。柳余恨跟谁欠他钱似的,整天绷着脸不说话,一说话不是威胁就是恐吓。
但凡有能力早就跑了。
可含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下午柳余恨急匆匆回来,他铁钩上钩着一个木盒子,见含真疑惑,便直接将扔给她。
含真打开木盒子,只见里头是好几十张千两银票,又有几张零零碎碎的银票,明显是给人用的。伴着银票的还有几张房契,而银票的上方压着几件极为珍贵的珠宝首饰。
“你这是什么意思?”含真把东西叠好又收了回去,抬头问道。
好端端的,弄来一堆财物。
柳余恨就站在那里,目光深沉,片刻后他沙哑着嗓音说:“我要去做一件事,很可能会死。”
含真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这次居然不用自己忽悠,对方就要主动去送死了。
因为太过惊讶,她说话有些磕绊:“你…你说什么?”
这次柳余恨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边嘲讽自己又一边体正直来抱着自己。
他整个人看起来落寞极了,眸子里藏着难以言喻的凄凉。
柳余恨卸下铁钩,用自己那残缺的手腕触摸着含真的脸颊,忽然他轻轻在她唇上一吻。
很轻也很温柔。
含真突然觉得一直卡在第四层的嫁衣神功隐隐突破了,真气变得刚猛但是又顺从起来。
是因为柳余恨,所以才突破的。
有舍,有得。
柳余恨选择了舍,含真恍然大悟。
因为突破了神功,含真不禁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对待柳余恨也多了几分耐心,“你到底怎么回事,平时不是能耐的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给我玩这些起来了。”
柳余恨道:“我这次必死无疑,他不会留下证据的,你拿着我的钱赶紧走吧,别被发现逃的远远的。”
含真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
青衣楼楼主,霍休。
他想谋取另外两大家臣的财富和让自己的底细永远不被人知道,所以才精心策划了这一场戏。在这场戏中,谁都不是赢家,独孤方萧秋雨柳余恨只是棋子,上官飞燕只能算个玩物,而霍休本人也是最后被陆小凤戳破后自作自受含恨而死。
按照柳余恨所说,现在的进展已经到了开始这场骗局了。
含真若有所思,她不想说什么却又开口:“好,那你把我送到城外离别亭,在找一匹马给我,要速度快的。”
柳余恨点点头。
把含真送到离别亭后,柳余恨心中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没失去什么。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没有过别人会主动亲近他。
可突然他枯燥无味的生活里闯进了一个上官丹凤,他连对方怎么入了自己的心都不知道,只知道用强硬的手段去逼迫她,杀了萧秋雨让她只能跟着自己。
这几天醉生梦死,幸福的不成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