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迫害的集大成之作。然而他们深知人类心智的愚昧与意志的脆弱。
那时的他们刚从灾祸中死里逃生,因而向往和平,也深刻地体会过人获得毁灭性的强大力量后,会如何滥用这份力量。因此他们达成协议,以所有人的一滴血封印血石,并碎裂成两块,分散了血石强大的魔法。其中一块被做成噬魔戒,另一块被做成锁魔戒。在两块血石上分别雕刻了不同的魔法公式与法阵,一块代表否决与毁灭,另一块代表节制与守护。为了防止有人破坏誓约、争夺危险的噬魔戒,他们便将噬魔戒扔进了九死湖的湖底。至于锁魔戒,我想是你那位朋友在初代血族们自相残杀的那场斗争中,乘乱带走的。”
伊米忒提饶有兴趣地说着,它的伙伴则兴奋不已地在水中游动嬉闹,将湖底的水光搅动得摇曳不定。那光影晃动得令布莱姆有些头晕。
“只不过,如今你还是来了,来寻找噬魔戒了。”伊米忒提戏谑地说道。
“不是为了我自己。”
“怎么不算是为了你自己呢?你对你的君主起了誓,你怕他找你的麻烦,不是吗?”
“就当是这样吧。可是这件事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不论能不能为他带回噬魔戒,他都是要清算我的。”
“你已经没有自保之心了,是吗?这种时候你为什么会想到那个红发妞?她是叫做莱雅莉,对吧?哦,不过是趁你意志动摇的时候偷听到了几句,别对我露出那种表情嘛。”
他恶狠狠地瞪着它们,血从紧紧捂住伤口的指缝中流了下来,滚烫而粘腻,很快凝结成了黑色的血污。
“呐,布莱姆,告诉我,你不是对她很心动吗?为什么不把她夺过来?为什么不让她成为你的所有物?人类是很短命的,你再蹉跎下去,她就不久于世啦。不过为什么你的心会这么忧伤?我读过很多人的心,也没有读到过你这样充满悲伤与悔痛的。你似乎很怀念童年的日子,那些还是人类的时光?可是你变成血族,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你为什么不向前看呢?”
“这样堕落凄凉的生活,没什么好向前看的。”他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恐惧爬上了他的心头。他拼命克制着内心的动摇,努力将莱雅莉铜丝一般的红发、倔强抿起的嘴唇、不可一世却又自卑凄凉的语调统统从脑海中抹除。对于莱雅莉,伊米忒提究竟窥探到了什么程度?
“别这样凶巴巴的,你对莱雅莉小姐不是挺温柔的吗?让我看看,你时常借酒浇愁,是吗?不过比起你的血族同僚,你喝得不算多。你好像对夜间散步很有兴趣,你总是在人界房屋附近的街道上徘徊呢。不过你为什么那么忧伤、茫然呢?为什么你要在那道路上一直呆到破晓时分还流连不去?你知道你接触到日光就会死吧?”
伊米忒提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在作弄嘲讽还是真心好奇了。布莱姆紧紧闭上眼睛,心中的恐慌与巨大的痛苦让他已经感受不到受伤的肩膀上锐利的疼痛了。于是他捂着伤口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想你该不会愚蠢到要求死吧?哦,是吗?你还真的这么想?你这个自暴自弃、虚弱可怜的不得志的家伙。这和你在人前伪装出的强者形象根本大相径庭嘛。你觉得冒着巨大政治风险追随你的血族同伴们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连一个人类女人都得不到,不是吗?”?
“我和莱雅莉之间,没有什么谁得到谁。”他咬紧牙关说道。
“你一直保留着人类的旧梦呢,布莱姆,这就是为什么你如此的软弱无能。你如若还留下那个幻梦,你就要一遍一遍地醒来、破灭。这永远是一个夭折在过去的梦,每当你醒来,就还会躺在这具血族的躯体里。所以你遇到她,就仿佛梦又死灰复燃,然而你并没有愚蠢鲁莽到将梦当作现实。在这个梦里你都晓得你根本不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