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你们穿过了时空裂缝,被我的下属带来了这里。”
“……”
说起来,他们虽然当时一直在跟那个司机交谈,现在回忆起来,却一直看不清那家伙的相貌。
连对方穿的衣服,以及声音,都完全回想不起来。
但是岸边露伴,刚刚却一直在跟“它”交谈着。
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男人的神情变了一下,向我伸出手。
手心朝上,好像是在要些什么……
我的思绪一顿,挥手让侍从给他拿来纸和笔。
于是在来到地狱这么长时间里,岸边露伴第一次露出了个有些高兴的笑容来。
他趴在那张会议桌上,笔尖飞跃,当场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灵感如泉涌般爆发,积攒了这么久一下子由笔墨勾勒在其上,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纸面,完成了一张又一张的绘制。
如若无人之境,再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语。
“……喂。”
东方仗助试图问他点什么,而男人根本没对他做出任何反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继续保持着奋笔疾书的状态。
“……”
他还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我有些出了神。
尖利的下颚线,低垂的眼睫随着光在脸上打出一片阴影,嘴唇严肃地轻抿着,耳坠晃动间反射着一道又一道的金色光泽。
不论看几遍,都觉得太过美好了。
这个人……是我的光。
是我也许一辈子无法触及到的神明。
他代表着我童年的一切,像是一盏灯,驱散了那些不断涌上心头的阴影。
无论是多么晦涩的时刻,无论是多么压抑着的时刻,无论是多么难过的时刻。
他总会被我从回忆里翻出来,细细的品味,抚摸。
那样唯一的美好滋味,让我舍不得放下他。
岸边露伴对我来说,是足够圣洁的存在。
只有圣洁这个词了。
他是我不敢亵渎的一切。
回过神,有谁的视线在我脸上凝聚。
我抬眼望去,蓦然间捕捉到了少年有些暗淡的神情。
他往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蓝眼睛变得有些湿稠,晃动不安的瞳孔里满是难过。
他的眼角有些红了。
……是我的原因吗?
我一愣,刚想开口,少年却一下别过脸去,背对着我。
“……仗助?”
我也不知道喊他的名字要询问些什么,但他听见我在叫他,犹豫了没有一会儿,就又转过来,对我露出了一个笑脸。
“怎么了?”
他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明明自己的情况已经糟糕极了,却还要对着人摇尾巴。
“……”
无法形容当下的心情,无法解释当下的行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扯着他大步往外走。
他被我抓得一个踉跄,被我急匆匆的步伐惊了一下,有些懵地问道:
“……怎么了?尤娜?”
岸边露伴还在那边写东西啊。
“……笨蛋。”
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他。
只是察觉到了,再不做些什么,会有些让我后悔的事情发生。
我咬着唇,抓紧了身后的手掌。
到底……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份心情?
这段关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