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舔了嘴角的血,合着唾液一起吐了出来。
血溅在四周的地板上,有些脏,看着也有些渗人,林楚怡咧着嘴咯咯的笑着,好久没笑得如此开怀了。
石玦确实被她给恶心坏了,起身,两个箭步便到了跟前,抬腿,用力一脚,正中胸口。
如同被狂风卷席着的雏鸟,海浪裹挟着的一粒细沙,毫无支撑的跌向另一旁。
她大口的喘着呼吸,剧烈的咳着,胸口巨疼,如粉身碎骨之痛,身子慢慢蜷起,衣服也凌乱的不成样子,披头散发的躺在这个没有光的角落。
面前的这个男人的黑影落在了他的身上,是一场从未有过的屈辱。
石玦戏谑的指着她笑,回头对着堂上的人说:“母亲,你看看他蜷缩着身子,像不像前两天我养的那条狗啊?”说完便是一阵激讽的笑。
主子都笑了,奴才们也会跟着笑,这算不算是哄堂大笑啊?
“好话都说尽了,既然没用了,那还留着干嘛呀,把人关紧柴房吧。”堂上端坐着的石王妃发了话。
家奴们见势,明白了王妃的意思,因为只要进了柴房的人,就没有撑得过一天的。
这是要灭口啊!
家奴们就要架着人往外拖。
石玦犹豫着,思虑片刻:“等等!”
打断了那些奴才,“母亲,那石煜回来怎么说?”
“再怎么说,他也是叫我母亲,他的人犯了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还管不得吗?”说的像是动了怒,抬手狠拍了一下桌子。
但心里却是犯着嘀咕,石煜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小的时候确实是任她怎么拿捏,但现在有些事早就不一样了。
“是,母亲说什么做儿子都得应着,百善孝为先嘛!”故意把“孝”字拖了拖音,以作强调,那人踱着步子,悠悠走了进来。
这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林楚怡被下人拖到了一边,轻伏在地面上,黑发散了一地。
刚刚有一瞬,有些神志不清了,听见这声音,身子明显抖了抖,她知道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