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亮暗室的每一处,终于在角落发现了岑宁,紧紧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若不是这般细细找过去根本不可能发现。女子将脸埋在双膝之间,唇间已是干的起了皮,口中似乎还喃喃念着什么。
云霄凑近了去听才勉强听清她一直在说,“在这”,“救我”......
小心的将人扶起了身子,云霄一点一点的把人挪了出去,胡管事便在门口处走来走去,活像一只没头苍蝇。
“站在那处做什么?还不过来过来搭把手!”云霄将岑宁的身子扛在身上,但是他太矮了些,终究顾不来,还是需要胡管事搭把手。
胡管事看看已经晕过去的岑宁,又看了看面前正瞪着自己的云霄,犹豫再三还是过去搭了把手,“公子,这咱们得说清楚,这人是您救的,这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云霄听着一阵心烦,手头小心的护着岑宁,没好气的冲着胡管事道,“知道了!本公子一力担下这事,落不到你头上。”
闻言,胡管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实在是这小娘子太厉害,连少爷那般的人都敢出声顶撞,甚至还骂上了......让少爷动了怒,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不过,被关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倒也着实可怜。
两人小心着将人抬到了云霄的院子里头,又仔细地喂了水进去,岑宁全数喝下了之后仍旧意识混沌,云霄试着探了探额头,稍稍有些发热。
“请个大夫来,她看着不太对劲!”云霄对胡管事道,这回胡管事倒是没有犹豫就往外头去了,反正已经上了贼船索性送佛送到西。再说了,这的确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呐。
云霄皱着眉头给岑宁收拾着,这事情本来是寻了侍女来做更为妥当,但是将岑宁放出来毕竟是擅作主张的事情,他也不敢打探卫谕究竟有没有消气,这几日不管是谁都识趣的没有提起有关于岑宁的事情。
只有卫谕自己,不过是照例吃一顿吐一顿便是了。
他本来以为卫谕看在吃饭的面子上顶多也就将岑宁关在府中个几日,好吃好住的让人急上一急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然下手这么狠,把一个娇弱女子直接关在暗室里头三天三夜,也亏他如此狠。
匆匆一夜,云霄的房间里头一夜烛火未断,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初时岑宁看着还好,但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不知怎的突然发起高烧。胡管事没法子只能再走一趟去把大夫请过来,还要煎药,这般一折腾便是云霄自己都很是怀疑卫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这处的动静。
岑宁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风朗天清,枝头上还有鸟雀跳着叽叽喳喳,窗柩上铺展着丝丝阳光,与暗室截然不同,看起来明媚而美好。房间看着像是男子的,只是看着不似卫谕的那般风雅,除却墙角处有个花瓶,墙上挂着一把剑便是里头的书架和案几,一丝多余的坠饰都没有。
桌案上的摆放十分整齐,上面的笔墨纸砚看着很是齐全,但是似乎没怎么动过,甚至有些书蒙上了一层灰尘。
正当岑宁猜着是谁的房间时,房门突然打开,一道小小的身影背着光走了进来,岑宁心头瞬间浮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现在住的不会是胡管事的房间.......
来人果然是胡管事的“儿子”,手里头还端了一碗什么,似乎是看见她醒了,面上看着有些突然,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醒的正好,药恰好能喝了!”云霄走近了,本想将岑宁扶着坐起身,偏偏不及她动作更快,也只能将伸出的手收回转身把刚刚煎好的药递给了她。
褐色的药汁还未入口便能闻到阵阵苦味,岑宁倒是格外的爽快接了过去,捏着鼻子一口就喝了干净。饶是云霄也未曾想到岑宁这般喝药,袖子里头的蜜饯一时之间倒是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