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些不规矩的事情,岑宁心头涌上一股邪火。
她今日便要放纵一回,将这人给打一顿,卫谕不是能耐吗?云府不是一手遮天吗?她倒是要看看,卫谕究竟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岑宁咬牙一脚将人摁在地上,一双手上的力量宛若揉面团一般爆发了出来,狠狠地往“癞蛤蟆”的脸上招呼过去,将人狠狠地揍了个鼻青脸肿,最后还不忘记将人的命根子狠狠踢了一脚,至于废不废全凭天意。
一肚子的火气发的差不多了,人已经晕了过去,岑宁探了探人的鼻息,还有气!放心的收拾了一番自己,将人晾在了大街上,便大摇大摆的回了家。
方才她揍人时看了,整个巷子里头空无一人,想来没人看见,倒是让她有些惋惜。她本想着看看卫谕要如何处理这事,不是说只有他才能保得住?
只是这世上不兴空口说白话……
待岑宁走远之后,巷子里头才有个穿着湖蓝色纱裙的女子从里头走出来,望着几近看不清的人影,眸子间满是复杂。
好一会儿,她才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人,眼中已是滔天的恨意,她从袖子里头摸出一块陶瓷碗碎片,缓缓靠上那人的颈子……
待到狠狠地扎进去时,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脸,白色的瓷片瞬间染上血红,姑娘手中的动作还是未停下半分,一寸一寸的往里头磨进去……
翌日,岑宁照常早起摆摊卖糕点,有客人在边上喝粥的时候,谈起早间有人看见了街上有具尸体。
“别说了,可真是太晦气了!一看就是被人给弄死的!”
“怎会如此,许久未曾听闻这种事情了!”
两人的话让岑宁手中动作瞬间顿住,一阵心神不宁,她记得虽然自己把人给揍了一顿,但是没断气照理来说不可能没了啊……难不成是有人在她走了之后痛下杀手?
岑宁晃了晃头,她如今只怕那人下手之后反倒是污蔑她杀了人,到时候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整整一日,岑宁都是肉眼可见的烦躁,就连老头都觉出了岑宁的不对劲。但是以为是关于云府的事情,也没多问,只是多叹了口气。
夜色渐晚,正是收摊之际,老头今日的馒头破天荒的没有卖完,端着蒸笼进去时还嘟囔了一句,“奇怪!那位客人今日怎么没有来?”
岑宁知道老头说的是每日傍晚都来买好些馒头的姑娘,一日未来倒也算不得什么奇怪,人总有时候会被别的事情绊住。
“或许是有什么事!”岑宁随口回了句,她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事,好在老头倒也未曾纠结这事,只是数着未能全数卖出去的馒头有些可惜。
翌日,来摊子上喝粥的食客议论前日之事的人越来越多,岑宁越发心事重重起来,这事不了结了,她总觉得心头不够安稳。
晚间,她将饭盒拎给胡管事时看见了那个每日都来买馒头的姑娘,看起来与往常有些不同,明明是快要入夏的天了,竟然外头还添了件披风。
原本略施粉黛的面容不知为何沾了泥,显的有些脏,岑宁往人身旁过去时,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怪味,却又说不出来。
想了想,岑宁从身上拿了帕子递给她,“姑娘擦擦吧!”
许是惊到了对方,姑娘睁大眼睛看了眼岑宁后,岑宁将手中的帕子又往前递了些,姑娘立马垂下头,摇了摇表示拒绝。
直到老头递了馒头过来,姑娘才抬头看了一眼老头,迟疑的伸手接过包好的馒头。那一瞬间,岑宁刚刚好看清了姑娘眼眶中打转的泪珠……
老头卖完了所有的馒头,岑宁便照旧帮着将装馒头的蒸笼端进去,老头拄着拐杖在后头慢慢走着,
“明日怕是要少做些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