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女性可以去精子库,挑选购买优秀的精子,自己生娃,自己养。不需要结婚,也能传宗接代。”
钟华这下听明白了,他震惊得目瞪口呆,老脸通红。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年轻女娃娃口口声声“精子”“精子”的,这对他封闭保守的心灵造成的冲击,堪比核弹爆炸。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这不就相当于给野男人生孩子吗?还有伦理吗!还有规矩吗!阿诚,你说句话啊!你看看你这闺女!”
钟诚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冷了几分:“大哥,现在时代变了,我好几个生意伙伴,家业都是传给女儿的。我看凡事是女儿接班的企业,都发展得不错。女孩子勤恳本分,不嫖不赌,一心放在工作上,比那些花天酒地的儿子干得好多了……”
钟诚话还没说完,钟华就打断了他:“这怎么成!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把家产给闺女,那不就是拱手送给外人了么!你成天呆在大城市里,学了满脑子城里人的怪思想。可是阿诚,我告诉你,咱根儿上还是农村人,凡事还是得照着老家的规矩办!你听说过咱村里谁家把家产全给闺女的吗?这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钟诚疲惫地按了按眉心,不欲与自家兄长争辩。他接受过高等教育,又乐于接受前卫观念,从很多年前他就发现了,他的思想跟钟家人的思想已经完全对不上频了,说什么都是白搭。
“大哥,时候不早了,该吃晚饭了,别的都以后再说吧。我才四十多岁,还不着急找人接班,倒是小浩已经十九了,该抓紧考个大学了。我们公司连本科生都没几个,全是硕士博士,你让我给他个高中生安排工作,我都不知道能安排个什么。”
钟诚三言两语,又把话题绕回了钟明浩复读这事上。然而钟华和钟明浩这次来明京,根本就不是为了复读的事来的,为的就是让钟明浩进君诚,以后好全盘接手钟诚的产业。
现在算盘落了空,父子俩都无话可说了。
大家一起吃了一顿沉闷的晚饭。饭后,钟华说想去明京市中心逛逛,钟明浩说想去商场买球鞋。钟诚叫来司机陪他们前去,家里又只剩下了钟诚和钟明胭。
钟诚回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想起下午钟华说的话,越想越气,一脚把废纸篓给踹翻了。
这些年他一直记得钟华和钟玉当年出钱供他读大学的恩情,因此他自从生意起步后,一直在往家里输血。钟华说想做生意,他就给了他几百万做生意;钟玉说想开火锅店,他就买好了铺面装修好送给她……这些年大大小小零零总总给出去的钱,怎么也有几千万了。
本以为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了,该和和气气地共叙天伦了,没成想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家竟理直气壮地要吃绝户!
钟诚正在气头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谁啊!”
“爸,是我。你开下门,我腾不开手。”
钟诚把门打开,只见钟明胭一只手握着拐杖,另一只手捧着一杯热茶,一瘸一拐地走进书房,笑得很是乖巧:“爸,我给你泡了杯茶,降降火。”
钟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里自嘲地想:都一把年纪了,还没自己闺女会控制情绪。
钟明胭放下茶,在椅子上坐下,睁着一双湿亮的狗狗眼看着自家老爸:“爸,咱们聊聊呗?”
钟诚看着今晚表现得很是反常的闺女,一脸狐疑:“你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