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遮脸,手里不住地扇风,嘴里告饶:“宁钰,你别再逗我了。”
沈宁钰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让他反应这么大,暗道莫非玩得过火了?可这不是他自个说的话吗?
见他这般,沈宁钰也觉得不自在,侧身坐在一旁,看着脚边的花草不作一词。
院中寂静,午后阳光穿过花树缝隙斑斑驳驳地照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破沉寂:“又有谁快不行了啊?”
“呸你个乌鸦嘴!”得飞鸾呵斥,宋语书悻悻闭嘴,见到沈宁钰,一板一眼地施礼:“小姐安——嘶。”后腰一疼,是飞鸾拧了他。
宋语书如梦初醒,改口道:“少夫人安好。”
沈宁钰见惯了二人打闹,让他给苏璟安诊治。宋语书随意扫了一眼,取出一瓶药放在石桌上:“这瓶药有活血化瘀之效,世子伤势不重,不出两日淤青自会消失。”
苏璟安自觉小小淤青还兴师动众看大夫太过娇气,干咳两声:“真落了疤也没什么。”
“此言差矣。”宋语书老神在在地说,“世子您是数一数二的容貌,若破了相,您娶我家小姐唯一的本钱也便没了,我家小姐嫁给您岂不是亏得一干二净?”
苏璟安脸色一变,正要回击,沈宁钰及时插嘴,询问苏青青的情况。
宋语书如实回答:“三小姐已无大碍,只是这病灶经年累月积攒在体内,待恢复如常需要费些时日。”
“可知是何病?”
“先天不足,且此前耽误就医,一朝病发就是与无常抢命。”宋语书严肃道,“那个韩大夫所言不假,若非我及时赶来,三小姐活不到今日午时。”
沈宁钰把苏青青托付给他治疗,宋语书一口答应:“小姐放心。”
送走宋语书,沈宁钰发现苏璟安不知何时跑进了房间,正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往嘴角涂药。沈宁钰脱口而出:“你不是不在意吗?”
苏璟安透过镜子看她,回想起宋语书方才的话,欲言又止,抿着嘴歪着头继续上药。沈宁钰与他想到一处,“噗嗤”一声笑出来。
苏璟安厚厚涂了一层,冰凉微苦的药味熏得他直皱眉,见沈宁钰小憩,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赏了初一一锭纹银:“方才做得不错。”
初一苦着脸,压低声音问道:“世子,这样合适吗?”
苏璟安今日的确去找李寒理论常家酒肆假酒之事,但李寒厚颜无耻至极,一口咬定他赔给常家的酒是真货,定是常老板故意讹诈他。
还说常家这等小作坊,仗着背后是韶晖楼,不知抢了他名下酒庄多少生意,那日装醉将一切砸毁,实在快哉。
又压低声音说沈宁钰性子虽淡了些,但长得美,名下庄子铺面富如金山,单凭这一点,他就险些要上沈家说亲,可惜赐婚圣旨突然,被苏璟安捷足先登。
末了又色眯眯地咂摸着嘴,神情猥琐地问苏璟安“沈家小姐滋味如何”。
苏璟安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将人往墙上砸,李寒顶着满面血污胡乱挥拳反抗,苏璟安不慎挨了他一拳,将李寒揍得半死。
两边下人将人拉远,初一见苏璟安要再次冲过去,生怕他惹出人命官司,连忙搬出沈宁钰来,苏璟安一顿,终是停了下来,恶狠狠地对李寒道:“滚!”
苏家祖上是开国功臣,定国公在盛京的地位远非刑部尚书可比,李寒色厉内荏,遇上比他更狠的苏璟安立马没了脾气,忍下挨打的不悦,被人簇拥着包扎伤口去,不敢说一句不是。
苏璟安烦躁至极,一摸嘴角淤青,特意交待初一如何在沈宁钰面前跟他合演一出戏。
初一担忧地说道:“虽说属下没有诓骗少夫人,但到底是陪您演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