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陵很久没吃过这种亏了,疼得杀猪一般嗷嗷叫,捞起短剑就要砍她,偏木偶灵活的很,上蹿下跳的,他不但没有砍到,反而额头还不慎撞倒了柜子上。
锦绣酒楼的东家财大气粗,屋内家具都是花梨木的,这种木头硬得很,只把他磕得眼冒金星。
李长陵趔趄了两下,倒在了床上。
卫灵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后来更是盖上了被子,便吹熄了屋内的灯,在黑暗中等了好久,确认李长陵真的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李长陵一大早便醒了,把里外的衣衫都换了,端着一盆子脏衣服下了楼。
店小二客气的很,“公子,酒楼内有洗衣房,下次您说一声便得了,不用亲自送来。”
“哎呦,您这眼睛怎么了,您这脸怎么也肿了?
“我们酒楼亦有上好的金创药,公子用不用?”
李长陵哼了一声,甩给他一块碎银转身就走。
他们李家就有绝好的金创药,他出门必然带着,只是昨晚虽然磕得很疼,其实连个油皮都没破。
不擦药的话,最多下午就好了。
卫灵毕竟不是不通人性的木偶,李长陵脸上的伤是他咎由自取,但让她适当的干点活儿也不是不行。
以前在家中,偶尔兴起,也会帮着丫头收拾屋子。
她把地扫了,还把案几都擦了一遍,前院有一棵几百年的桂花树,按说八月桂花才飘香,但不昼城不太一样,很多是乱来的。
此刻满树桂花开得正旺。
她把窗棂打开了,桂花的香气立即随风飘了进来。
做完这些,她忍不住又拿起那把短剑练了起来。
李长陵懒洋洋的在大街上转了一圈,买回来一堆吃的用的。
他心情很好地回到天字号房,鬼使神差,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那里偷偷从窗缝往里看。
屋内那小木偶正在认真练剑。
小小孩童一般的人儿,咋一看似乎有点好笑,但仔细观察一招一式,都凌厉无比。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腿都站得酸了,拎着东西的胳膊也酸了,木偶却还在一直练剑。
这生魂可真是的,都死了一回了竟然还这么认真。
李长陵现在笃定,被木偶困住的,定然就是那帮臭道士要找的,所谓修为很高的生魂。
若真如此,那他绝对是撞大运了呀。
他对苦哈哈的修仙丝毫不感兴趣,家中兄弟们个个早起贪黑,日夜用功,也不过就是剑法精进一些罢了。
被长辈们认为最为出色的好大哥李长风,也不过是炼气最高层。
被拘住的这生魂,既然有金光护着,必然生前至少是金丹修士。
他们独剑宗如今有此修为的只有掌门和三长老。
四舍五入,也就相当于他是用祖父或者三叔组的生魂当保镖了。
祖父从小对他非打即骂,三叔祖每每见了他也是长吁短叹,这就是报应啊!
李长陵心下十分爽快,觉得自己之前的思路完全错了,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不能如表姐那般,把木偶当做丫头使了。
当个保镖倒是真不错,有排面。
他乐滋滋的推门进屋,卫灵立即收了手中的短剑。
“樱樱,你这剑法很不错啊。”
卫灵不搭理她,练了半天也累了,安静的坐在了门后的小凳子上。
李长陵把东西放下之后,去了里间将外衫脱下,然后就敏锐的发现了屋子里的变化。
比他走时更整洁了一些。
看来他装可怜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