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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衣(2 / 3)

帝国如今表面是繁花似锦,可底下却是暗潮汹涌,想到这个词,扶苏忽然笑了笑。

早晚那些不死心的六国之人会想起他来,毕竟比起毫无目的的一味对抗大秦军队,暗中帮助他那些有心把他拉下去的弟弟们才是更简单的办法啊!

岂不闻祸起萧墙乎?

储位空悬,这诺大帝国的继承权,谁能不动心呢?

轻轻叹息一声,扶苏抽出一卷空白的缣帛开始写祭文,再过不久就是母妃的祭日,而此行桑海,他怕来不及。

写完了之后,吩咐人按时烧了,侍者领命,因为知道此事在公子心中的重要性,他也不敢怠慢。

至于公子的生母是楚女的事,更是无人敢提,还记得当年昌平君之事被当年尚且是秦王的始皇帝彻查时,不乏有人将其与公子还有夫人联系在一起,内侍还记得当年皇帝彻查流言时的冷酷无情。

挥手让内侍退下后,扶苏独处于内室,他掏出一个锦盒,是一枚铜带钩。

他看着带钩,只有一半,钩身上面是云气纹,内面有两个阴阳文,扶苏长在一统六国前,也学了六国文字,因此认出这是赵国的字,荀茂。

握着甘罗从阴阳家带出的这枚带钩,扶苏闭上眼,他想起一件事,很多年前,在母亲陪他练字时,那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绢。

他曾亲眼看着母妃焚烧那张白绢,自然也记得了上面的字。

荀茂……以及荀蓁。

锦盒里是一张用了特殊墨书写的素绢,看到甘罗所言后,扶苏一时无言。

所以,父皇知道吗?他又知道多少呢?

看到后面甘罗的猜测,扶苏忍不住笑出来,心中却是一片悲凉,父皇该是不知道的。

想来阴阳家也不敢吧!

父皇若知道,必然利用此事做文章,总归荀子会知道的,那么,夫子能轻易将此事当没发生过吗?

怎么可能呢?

权力是毒药,可是却是权力保护了他,错的不是权力,而是手握权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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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嬴政处理完奏疏,已是深夜,没空召去后宫,也没兴致召人过来,叫了会按蹻的医者过来,待肩背酸痛缓解后,挥手将人斥退,在宫人的服侍下疲惫地进入梦乡。

这个梦并不平静,看着怀里抱着他的腰哭的人,嬴政头一次觉得有点懵。

只是当他想去看清那人的脸时,他醒了。

披衣起身,嬴政坐在榻上,殿内一片昏暗,即使是内侍在这也看不清皇帝的神情。

而嬴政……却是也没有什么神情。

虽然最后没看清那人的脸,但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摸着身上的中衣,轻薄贴身,用的是最好的齐地白绢,缝制衣服的人因为担心刺绣表面的凹凸感会让穿着的人觉得不舒服,因此只在袖口用银线绣了一圈花纹。

大秦的皇帝摸着袖口的花纹,一时表情也莫测了些,如果宫人此刻点灯,大概能看出来,那是无语的表情。

只不过此刻无人能看到,即使是影密卫,没有夜视能力的他们也看不清皇帝的神情。

就在留守的影密卫疑惑皇帝陛下为什么还不睡时,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传来。

只听陛下略带疑惑道,“为什么用桃花啊?”

站岗的影密卫:好家伙,谁在陛下的衣服绣桃花?这么勇?

嬴政在摸清楚衣袖上的花纹后,一时有些无语。

这件中衣是在高泉宫找到的,他还记得被派去高泉宫打理的内侍回来回报时的表情,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奉命去看看,居然能看出几箱子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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