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妥协,没有恳求,冰冷的语气比锋利的刀子还要割人。
毫不夸张的说,霍峥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混天混地的二世祖,向来只有他俯视众人的份。
迄今为止,敢这样对他动手的只有沈清辞一个。
按理说,他应该感到不甘烦躁,可现在看着沈清辞这张脸,霍峥脑子里只有三个字。
好漂亮。
难怪沈清辞一入学就被评为圣埃蒙公学的高岭之花。
确实够带劲的。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沈清辞这么带劲呢。
他盯着沈清辞的脸看了几秒钟,嗤笑了一声,缓缓支起了身子。
他被沈清辞扣着脖颈时,丝毫不见颓势,反而像是被压制住的猎豹一般,每一下靠前的动作都透着攻击性:
“你知道你在威胁谁吗?”
他不断逼近沈清辞,目光死死地落在了沈清辞的脸上,唇角扯出了一抹散漫的笑容:
“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闹得那么僵,那些流言蜚语你也看见了,想要证明你的身份很简单,告诉我,你身后的靠山是谁,说不定我们的家族之间有合作,我可以帮你澄清流言......”
声音戛然而止。
沈清辞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像对待死狗一样拽着他的脖颈,强制他抬起头。
他纤长的眼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居高临下的敛眸:“你还没资格管我的闲事。”
好香。
霍峥确定自己的嗅觉没有出现问题。
他闻到了沈清辞身上雪松的香味,随着抬手的动作,从敞开的领口处溢出。
脖颈上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
开始有些烦躁了。
他觉得沈清辞有些不识好歹了,装的未免有些过头,简直是给脸不要脸的典范。
又靠近了一点。
好香。
男人也要往身上喷香水吗?
答案无从得知。
达到目的的沈清辞选择离开。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连多余的一眼都没留给霍峥,直接离开了卧室。
不远处的桌面上,摆放着霍峥为沈清辞准备的那一份邀请函。
金边邀请函上写着霍峥的名字。
简单的两个英文缩写,足够让沈清辞遇到的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沈清辞拒绝了他递来的橄榄枝,选择与他为敌。
霍峥被臂环禁锢着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指腹病态地摩擦着邀请函,像是想要按向什么地方时,视线略过门口,看向漆黑的阴影处:
“你还要看多久?”
“有好戏当然要多看一会儿了。”
景颂安笑的散漫:“有胆子招惹你的人不多了,我想想,上一次掐着你脖子跟你打架的还是晏野,晏野是皇储,你不能把他弄死,那这个呢?”
“干死。”
霍峥手指推至喉骨下方,依旧能感受到压在脖颈处的力道。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灼热滚烫:“他的身份不对劲,想要弄他很容易。”
“是吗?”
景颂安探身,手指懒懒勾着一张薄薄的邀请函,漂亮的眼眸微微弯起,笑得像只漂亮的狐狸:
“我怎么感觉你刚刚不像是想弄死他,更像是想......”
“他也就那样吧,很一般。”
霍峥墨色的眼眸线条锐利,气息沉冷: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对男人感兴趣。”
“我知道你是直男。”
景颂安勾着唇角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利的齿牙来:
“我对他很有兴趣,既然你打算弄死他,不如先让我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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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大门之外,雾气缭绕着整片冷杉林。
沈清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昏沉,现在更是几乎接近暮色。
他单手挽着制服外套,修长的身段像是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