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州从东北回来休探亲假,晚上来看场电影,没想到被未来弟媳堵在了电影院的出口。
“陆大哥,你能来我家帮个忙吗?”
舒梨娇滴滴地说。
她是永隆镇出了名的美人。
眉眼唇鼻长得跟挂历上的电影女明星似的。
肤白腰细,翘臀酥胸。
虽然才十九,却发育得很好,浑身都是女人的风情和少女的清媚,完全继承了过世母亲的美貌。
这会儿,一双水眸卷睫眨巴两下,让人不能拒绝。
但她的名声,在镇子上也是出了名的差。
亲妈从城里大着肚子回镇子,生下她以后去世。
都说舒梨妈妈在城里跟男同志鬼混,未婚先孕,搞大肚子,活该。
舒梨舅舅嫌丢脸,不接受她这么个私生女,想丢在大冬天冰天雪地的诊所门口。
外婆心疼,单门独户带着舒梨搬出来,给人做裁缝活养大舒梨。
后来外婆年纪大了,身子每况愈下,做不动了,
舒梨开始在镇子上到处帮工。
可八十年代,一个年轻女同志,也没什么高文凭,赚的钱哪里够两个人的开销,更别提还要给外婆治病。
她生得美,男人们都喜欢围着她打转。
她就利用那些男人搞些粮票,拿物资。
久而久之,谣言就这么传出来了。
都说她狐媚风骚,不洁身自好,和她妈一样。
陆家是永隆镇大户,本来是瞧不上舒梨的。
可陆家老二陆锦安去年大病一场,快不行了。
陆家找了个算命的,说是要找个冲喜的。
陆家在八十年代的永隆镇条件算很优渥了,还愿意出八百块钱彩礼。
但人家一看陆锦安病得只剩半口气,谁愿意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一进门就守寡?
媒婆跑断腿,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舒梨一听有八百块彩礼,立刻毛遂自荐。
八字也合上了。
陆家松了口气,让两人订了婚。
这一冲喜,陆锦安的病居然还真的好了。
但陆家后悔了。
病愈的陆锦安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
还带回了一个大学女同学,说是自己自由恋爱的对象,坚持解除婚约。
舒梨见陆家反悔,不干了,成天来陆家大吵大闹。
陆家老爷子就是为这事闹心,高血压发了。
陆铭州从部队赶回来看望爷爷。
此刻,他见舒梨来找自己,第一时间想的是她来找自己求情不要解除和弟弟的婚约,一向冷峻的脸毫无波澜:“有什么事?”
舒梨悄悄看着面前的未来大伯哥。
白色衬衣扎进军绿色长裤,衬得身材魁梧,窄腰精壮,双腿修长笔直,板寸头凸显出凌冽英俊的骨相,就连额头的一条疤痕都是男人味十足。
陆铭州军人出身,在东北军营服役多年,和弟弟陆锦安可不一样,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糙汉。
她语气绵软,带了点哀求:“您去了就知道了。求您,就一会。”
终于,陆铭州跟着她走下台阶。
舒家就在电影院后面巷子里。
几十步路。
舒梨的外婆去县城住院了,家里没人。
院子里黑漆漆的,没点灯。
“带我来这干嘛?”陆铭州嗓音沉了。
舒梨指了指角落一团,无辜地说:“那个,请陆大哥帮那个忙。”
陆铭州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人躺在屋子掉漆的外墙上,满头是血,光着膀子,好像昏迷了。
还有点眼熟。
要是没记错,应该是镇子上的流氓李国强。
李国强是个劳改犯,调戏妇女进过劳改所。
他身为军人的警惕发作,厉色看向舒梨:“怎么回事?”
舒梨酥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