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像断了一样疼,手里的***飞了出去,战术手电的光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熄灭了。
浓烟瞬间灌满了整个二楼走廊,带着刺鼻的火药味和焦糊味,呛得人无法呼吸。周强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腿被掉落的砖块压住了,动弹不得。他听到队员的惨叫声:“队长!我的手!”“快救大刘!他被埋在下面了!”
指挥中心里,雷杰的心脏瞬间停跳。屏幕上,突击一组头盔摄像头传回的画面突然变成一片火海,绿色的夜视画面被刺眼的白光覆盖,然后信号中断,变成满屏的雪花点,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在回荡。
“怎么回事?!一组!周强!报告情况!”雷杰对着对讲机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形,手里的搪瓷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对讲机里一片混乱:“雷队!有爆炸!目标房间有炸弹!”“二楼楼板塌了!大刘和小王被埋在下面了!”“周队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雷杰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爆炸”“受伤”“塌了”这几个词在反复回荡。他猛地推开指挥中心的门,抓起墙角的急救包,就往目标楼的方向冲。夜风灌进衣领,冷得像刀,可他感觉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队员!一定要救他们!
目标楼周围,外围封锁组的队员已经冲了进去。他们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拿着铁锹,疯狂地挖掘坍塌的砖块和木板。烟雾还没散去,空气中的火药味呛得人眼泪直流。雷杰冲进去时,看到周强靠在墙上,右腿被砖块压住,额头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像纸。
“周强!怎么样?哪里疼?”雷杰蹲下来,一边帮周强包扎额头的伤口,一边焦急地问。
周强咬着牙,指了指房间的方向:“雷队……里面……有诡雷……黑皮……黑皮可能……”话还没说完,他就疼得昏了过去。
雷杰抬头看向房间——房门已经被炸飞,墙壁塌了一半,露出里面的横梁。几名队员正在挖掘,铁锹碰到砖块发出“砰砰”的声音。“小心点!别碰到其他炸弹!”雷杰喊道,也加入挖掘的队伍。他的手指被砖块划破,鲜血直流,可他没在意,只是不停地搬开砖石。
终于,队员们挖出了大刘和小王。大刘的左腿被横梁压住,已经失去了知觉,嘴角不停地吐血;小王的右手被炸弹碎片划伤,深可见骨,疼得浑身发抖。而房间的角落里,黑皮的尸体被埋在砖石下,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手里还攥着一个引爆器——显然,这不是意外,要么是黑皮知道自己跑不掉,选择了同归于尽;要么,是有人提前给黑皮装了炸弹,故意设下陷阱,等着警方上钩。
“快!救护车!让救护车快点!”雷杰抱着大刘,声音嘶哑,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是他转业到特警大队后,第一次有队员受这么重的伤,而且是因为他的决策——如果他能再谨慎一点,如果他能多等半小时,如果他能提前排查房间里的炸弹……无数个“如果”在他脑子里盘旋,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雷杰和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队员抬上担架,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红色的尾灯在夜色里越来越远。他站在原地,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小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雷队,我们……我们尽力了。”
雷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栋被炸毁的房子,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自责。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抓捕失败,更是对手的一次挑衅——他们在告诉他,他们不怕警察,甚至敢直接和警方对抗。而他,掉进了对手设下的陷阱,不仅没抓到线索,还让队员受了重伤。
天快亮时,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凌源县公安系统。
“特警大队抓黑皮,被炸了!”
“好几个队员重伤,黑皮也死了!”
“听说雷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