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高等级的处警指令,会同时通知辖区派出所、附近巡逻警力和120急救中心。
“我在五金店门口的便利店!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小王立刻拿起内部对讲机:“指挥中心呼叫城西派出所!城西待拆迁区五金店旁小巷发生恶性伤人案,疑似持械行凶,请求立刻出警!同时呼叫巡逻三组、五组,前往支援!通知120急救中心,准备接诊重伤员!”
对讲机里传来“收到”的回应,小王的手指还在发抖——这是他入职以来接到的最严重的报警,他甚至能想象到现场的惨烈。
城西派出所离待拆迁区只有三分钟车程。值班民警张磊和王浩刚处理完一起邻里纠纷,正在回所里的路上,接到指令后,立刻调转车头,拉响警笛,朝着待拆迁区冲去。
“这么晚了,待拆迁区怎么会有恶性案件?”王浩握着方向盘,眉头皱得紧紧的,“那边不是快拆完了吗?没几户人了。”
“不知道,先到现场再说。”张磊拿起警棍和手电筒,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最近城西拆迁的矛盾挺多,之前还有信访件反映拆迁队暴力威胁,不会是跟这个有关吧?
晚上十一点十一分,警车赶到了老李所说的小巷口。张磊和王浩跳下车,打开警用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向小巷深处。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小巷中间的墙根下,一个中年男子蜷缩在地上,身体呈弓形,黑色的外套被血浸透,变成了深褐色,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在地上积成一滩,顺着地面的缝隙往下渗,连旁边的杂草都被染红了。男子一动不动,头歪在一边,头发上沾满了血和泥土,看不清脸。
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根断裂的木棍,木棍上有血迹;还有一把砍刀,刀身是不锈钢的,长约三十厘米,刀刃上的血还在往下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旁边还有几片亮晶晶的碎片,是破碎的手机屏幕。
“有人吗?!”张磊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和王浩慢慢走近,用手电照了照男子的脸——男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发紫,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起伏。
“坏了,可能不行了。”王浩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男子的手腕,“还有脉搏!很弱!快叫急救!”
张磊立刻拿起对讲机:“指挥中心!现场发现一名男性重伤员!生命垂危!身上有多处刀伤!请求刑侦、技术支援!120什么时候到?!”
“120预计三分钟内到达!刑侦和技术队已经出发!”对讲机里传来回应。
张磊和王浩拉起警戒线,把小巷口围住,防止无关人员进入破坏现场。王浩拿出手机,开始拍摄现场照片——从不同角度拍了地面的血迹、凶器、受害者的位置,每一张都拍得很仔细。
三分钟后,120急救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小巷,蹲在受害者身边,拿出听诊器和血压计检查。“血压几乎测不到!心率过快!多处开放性创伤!必须马上送医院!”医护人员一边说,一边用止血带缠住受害者的手臂,用纱布按压伤口止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抬上担架,往急救车上送。
“他叫什么名字?家里有联系方式吗?”医护人员问张磊。
“还不清楚,正在确认身份。”张磊摇摇头,看着急救车驶离,心里沉甸甸的——看这伤势,能不能活下来,很难说。
又过了十分钟,刑侦大队和技术队的车赶到了。刑警大队长老赵带着队员走进小巷,技术人员打开强光灯,把小巷照得如同白昼。技术人员戴着白手套,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地上的砍刀和木棍,放进证物袋里;还有人在地面上撒粉,寻找脚印;有人用尺子测量血迹的范围,记录现场情况。
老赵走到张磊身边,压低声音问:“报警人呢?情况怎么样?”
“报警人在外面便利店,吓得不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