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的?!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暴怒到了极点,恨不得杀人。
丫鬟哭着说:“伯爷,昨日您说孙姨娘总是捆着,对胎儿不好,才让奴婢解开了她的绳子,谁承想……奴婢等人不敢离开屋子一步,实在不知道姨娘是怎么用的药啊!”
匆匆赶来的谢宴,冷眼看着这一幕。
谢家,不,应该说谢明安已经快完了。
伯府底层的下人,最懂得见风使舵,只需要他一句话,就都会站在他这个下一任文昌伯这边。
谢宴虽然不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孙姨娘的院子,但也没有避着谁,却没人敢告诉谢明安。
谢明安死死地盯着孙姨娘,刚想说既然孩子没了,她就跟着死吧,一转头,见两个大夫还在旁边。
想起自己的名声,他只能强压下怒火,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治!”
谢家二房也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
谢明安的眼神在谢二爷和谢宴身上扫过,眼底闪过怀疑。
他走到孙姨娘床边,居高临下地问:“你的落胎药,从何而来?”
孙姨娘缓缓睁开眼,眼神涣散,在看到谢明安时闪过一丝恨意。
她咳了两声,虚弱地说:“伯爷府里,府里谁最不希望妾身生下孩子……您心里,不清楚吗?”
她故意顿了顿,余光扫过谢二爷,冷冷地笑:“我要多谢二爷,给了我这个机会。”
谢明安猛地转头。
如果给他时间慢慢调查,他会发现事情不对。
但此刻,谢明安还没有从孙姨娘孩子没了的打击中缓过神,他大脑一片空白,听到这话,不假思索地看向二房的人,眼神里怒火中烧。
“好!好得很!谢明守,本伯看你是活腻了!”
谢二爷吓得连忙摆手:“伯爷冤枉啊!我没有!是孙姨娘栽赃陷害,她挑拨我们兄弟感情!”
“没有?二弟,你敢说自己不盼着孙姨娘的孩子没吗。”
谢明安眼神阴沉冷酷,正要再叫人,直接拿住二房,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京兆府的郑参军,带着十几个官差,闯进了谢家。
谢家的护院,都不敢阻拦。
“放肆,郑参军,你敢擅闯文昌伯府!”谢明安怒吼。
郑参军扬声道:“有人状告文昌伯谢明安行贿朝廷官员,滥杀无辜,明日京兆府升堂审理,来人,将他带去大牢。”
谢明安脸色骤变:“郑参军,你敢!是谁告的我?!”
郑参军:“伯爷,之前下官就提醒过你,既然伯夫人想和离,你把吃了的吐出去,和离了就是,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呢。”
谢明安瞪大眼睛:“是许氏?她疯了?她为了和离状告本伯?她是本伯的正妻,本伯要是真有罪,她难辞其咎!”
郑参军不再多言,一挥手,官差们上前,按住挣扎的谢明安。
“放开我!我是文昌伯!你们不能抓我!”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嘶吼着看向谢二爷,可谢二爷正被扣了一顶黑锅,面色惶恐,根本不敢多言。
谢老夫人倒是想说什么,被谢宴拉住:“祖母,孙儿害怕。”
她安抚完孙子,就见儿子被官差强行押走了。
谢明安到底是文昌伯,礼部侍郎,而且还没定罪,郑参军也没太为难他,只是带着人和他一起,步行前往大牢。
棠柳巷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对他指指点点。
“谢家三天两头出事,简直影响了咱们棠柳巷的声誉。”
“护院当街杀人,庶女在侯夫人灵堂上不知廉耻地勾引侯爷,还有姨娘也自己给自己下毒,今天,终于轮到文昌伯了。”
“我就说文昌伯一脸奸相,肯定是大贪官,可怜王妃之前英勇无畏,救了长公主,还以身饲虎……咳咳,怎么摊上这样一个爹。”
“听说明日京兆府会升堂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