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哦,那堂兄小时候为什么不跟我打,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吗?”
谢二爷已经跪下求饶,也把二房夫人按下去。
“大哥,成榆错了,求你看在他从前孝敬恭顺的份上,饶了他——”
“啪!”
还没说完,谢明安已经一鞭子落下,打断了他的话。
谢成榆“嗷”地惨叫,被鞭子掀翻,脸上多了道血痕。
他臀部接触到地面,骤然跳起来,又是一声惨叫。
“他陷害本伯嫡女,败坏谢家名声,若不严惩,难平本伯心头之恨!”谢明安说着,又是几记狠的。
谢窈说的对,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谢家,他一定得严惩谢成榆。
御鹰司那群探子,已经盯上了谢家,王管事那两封供书,就是证据。
只有把谢成榆按死在嫉恨谢窈这点上,才能不让皇上觉得他们谢家想抗旨悔婚,也不让王爷心生怀疑。
文昌伯鞭子抽得响亮,在院中不绝于耳。
谢成榆根本躲不过去,左闪右闪,最后被打得蜷缩成一团,彻底动不了了。
明明逃过一劫,还上赶着来挨鞭子断腿,她堂兄也是独一份的蠢货。
谢二爷扯着自己儿子跪下去:“还不向你妹妹道歉,快!”
谢成榆满脑子如浆糊一般,梗着脖子不动弹。
几名家丁上前,把他按住。
“啊!”
谢成榆忽然再次嚎叫起来。
不知道是哪个家丁,一棍子别在他腿上,他感觉自己腿真要断了!
谢明安气得不行,又给了他两鞭:“你素日的涵养风度呢,好歹也是男子,虎贲将军给谢家留了几分面子,你就是受了些皮外伤,鬼号什么!”
“疼,真疼啊!”
谢成榆腿骨受不住疼,这疼,比那三十军棍还刺辣,跟火烧一样。
他终于痛哭流涕地磕头:“对不起,堂妹。”
道歉了一句,之后就不难了。
“是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是我蓄意陷害,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求你别让大伯打我了……”
谢成榆不住地磕头,怕谢明安不满意,额头都磕出青紫。
说到一半,他腿实在疼得厉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窈示意刚才趁乱给了他一下的七两退下,站起身,俯视着昏死过去的堂兄,觉得可笑。
她又瞥了眼堂嫂韩氏。
韩氏跟二房夫人一起跪在地上,在替自己夫君求情,满眼担忧。
看样子,韩氏还不知道,谢成榆和谢枝在花楼被人抓包的事。
也对,那两人毕竟是堂兄妹,就算同时出现在花楼,只要当场好好解释,最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算不上什么大事。
谢窈想起前世。
谢成榆对她处处为难,后来,又与谢枝诬陷她和陆慎言私会。
谢明安知道后,说她败坏家门,恨不得立即将她一顶小轿送去陆家,其他人,也跟着煽风点火。
只有韩氏开口,替她辩解,她说:即便二妹妹与陆慎言在花楼见面,也不能被说是私通,再者,她无论如何也是伯府嫡女,得三媒六聘,堂堂正正进陆家大门,往后才不会被陆家轻看。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谢成榆却恼羞成怒,骂她妇道人家懂什么。
后来,谢枝被皇上选进宫为妃,送嫁那日,谢窈和陆慎言也回了伯府。
只剩下谢家人的时候,谢成榆忽然哭诉,说自己心悦堂妹许久,把韩氏气得吐血,当场晕厥。
半年后,谢窈从陆慎言口中得知,谢成榆借着韩侍郎妹婿的光,高升到京畿营偏将军,韩氏却意外落水,感染风寒去世。
谢家的男人,都是吃人的小鬼。
但是她谢窈,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此刻,韩氏虽然在替谢成榆求情,却也心乱如麻。
这事总归是她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