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闹事,当夜便被裴惊蛰的玄衣卫带走,确定了赵源植杀害母亲孙氏和堂哥赵源杰,以及府中一个老嬷嬷证据确凿,当夜便被斩首了。
这事在太和县传得沸沸扬扬,至今热度还没下去,但凡去了酒楼茶馆,还有那说书先生拿此事要来讲一讲。
赵源植一家人都死绝了,之前那二十八名看诊大夫,自然也没了忌惮,随之把赵源植是天阉的事也传了出来。
就连宋今瑶和几个孩子大闹赵家,逼和离的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坊间传来传去,传成谁惹了宋今瑶,全家都要死绝这等说辞!
不管真假,反正老妇人是把这些坊间传闻听进了耳里,在她心里,也惧了。无风不起浪,不管传言属不属实,但宋今瑶此人不好惹,那是绝对的。
连自己男人都能送去刑场砍头,儿子也舍得断亲,能是个善茬吗?
奈何有些人不长耳朵,更不往心里去,偏偏吃饱撑的上门找茬。
想着,老妇人又是一顿好气,抬手又给了邱氏一耳光。
之前出来为邱氏帮腔的两名妇人吓得缩着脖子。
“她真,真有那么不好惹吗?”
老妇人没好气地又瞪过去一眼:“何止是不好惹,你们一个两个的拎不清,摊上你们这三个搅家精的媳妇,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真是倒霉!没见族老都捧着那位吗?今日给陆家二丫头束发的是谁,你们知道吗?什么也不知道,就敢惹祸?”
“谁?”
“新县令母亲!”
“啊?”三人闻言,面色一片惨白。
邱氏慌了一瞬,但还是嘴硬,眼中妒色闪过不信地道:“婆母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儿媳才不信那人是新县令母亲。”
县令母亲?
她夫君在县衙做了多年的九品司狱,她都没见过前任孙县令的母亲,新县令刚上任多久?宋今瑶就能请得动人家母亲来给自己女儿束发?
“我看宋今瑶就是请人来演的戏!她哪有那本事......”
邱氏嫉妒宋今瑶嫉妒到发狂,同样都是寡身,为何宋今瑶能摆这么体面的席面?尤其是刚刚宋今瑶那一身穿着,华贵的她都叫不出是什么料子。
而她,家里大儿子的束脩银她都要拿不出来了。
凭什么人比人气死人?
可,这话刚落地,县令顾明璋的马车就停在了陆府门前。
打脸来得太快。
邱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顾明璋是来接老母亲郑氏回府的,他刚从县衙办完案子出来,一身青色官服没来得及换。
下了马车,他抬手正了正乌纱帽,帽翅轻颤,衬得眉目愈发肃整,身后更是跟了四名面容冷厉的持刀护卫,气场可是比之前的孙县令要强大太多。
邱氏几人远远见了,吓得腿肚子一哆嗦,紧忙往石狮子后面的墙根退了退。
她们听说这新上任的顾县令来头不小,果然那一身贵气就不是小地方能养出来的人物。
然,如此人物,到了陆府门前,却对陆府的看门小厮和颜悦色道:“鄙人乃太和县新任县令顾明璋,今日特来贺陆二小姐及笄,也是来接家母回去,劳烦通传下。”
听到这一句,邱氏傻眼了。
此时此刻,她想睁眼说瞎话骗自己,都骗不得,这太和县还没有人胆子够肥敢穿官服,自称县令大人,招摇过市的。
一时间,邱氏臊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你瞧瞧你!再嘴欠惹祸,就滚回娘家去!我们家不要你这种惹祸精!”
老妇人没好气地骂了邱氏一嘴。
又扭头警告另两个惹祸精:“还有你们,下次再跟着邱氏兴风作浪,回家就让你们男人休了你们!”
闻言,另两个儿媳这会儿也对邱氏生出了怨言:“都怪你!你是寡身不吉利,往后还是跟我们俩少走动吧!”
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