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野彻底火了,“昨天傍晚我在山上砍柴,回来时天都快黑了,没有时间去支青点偷看你!村里李二狗可以作证!”
“李二狗?”
赵铁柱嗤笑一声,“那小子昨儿个晚上喝多了,现在还在炕上挺尸呢,他能证明个屁!”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里屋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个佝偻着背的妇人摸索着门框走出来,混浊的眼珠像是没有焦距,声音却异常清晰:
“有才兄弟……我家野子从小就老实,这事是不是有啥误会?”
陈野心头一震——这是原主的娘!
赵铁柱却一脚踢翻旁边的板凳:“能有啥误会,人家苏支青都指认你儿子了!”
板凳砸在妇人腿上,发出"咚"的闷响。
老妇人痛呼一声,踉跄着差点摔倒。
“娘!”
陈野目眦欲裂,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他怒吼一声,抄起炕边的烧火棍就冲向赵铁柱!
“狗日的!你敢动我娘!”
他挥棍砸去,带着原主身体里从未有过的狠劲,带着他也说不清的冲动!
赵铁柱没料到这窝囊废真敢动手,仓促间抬手一挡,烧火棍砸在他小臂上,疼得他嗷一嗓子。
“还敢反抗!给我按住他!”赵铁柱咆哮。
旁边几个跟班一拥而上。
陈野拼命挥舞烧火棍,但他这身体本就瘦弱,又刚穿越过来尚未完全适应,双拳难敌四手。
混乱中陈野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土炕边缘,温热的血立刻顺着脖颈流下来。
瞎眼老娘听到儿子的闷哼和挣扎声,竟颤巍巍再次扑过来,用干瘦的身子护住儿子。
“别打我儿!要打就打我!”
“滚开!”
赵铁柱不耐烦的拉开陈母,对着被按在地上的陈野冷笑。
“再反抗,老子今天直接打死你!”
“村长!你们干什么!”
苏晓兰看到流血和暴力场面,吓得尖叫起来。“你没说要打死他啊!”
赵有才脸色阴沉,语气冰冷:“这种败类,留着也是祸害!打死了省事!”
陈野被死死压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泥土,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将胸腔炸开。
他拼命挣扎,但压着他的几双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这狗日的赵有才,真的要去弄死自己?
原主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脸色发白的苏晓兰,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她了!
“苏晓兰!”
陈野咬牙喊道,声音因被压制而嘶哑,“你心里清楚,我根本没偷看你!”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说句实话!”
“这两年,我也没少给你送吃的用的!你不记我恩情就算了,总不应该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打死吧?!”
苏晓兰浑身一颤,看着被压在地上满头是血的陈野,又看看护在他身前瑟瑟发抖的盲眼老妇,眼神剧烈挣扎。
赵铁柱见状,立刻吼道:“苏同志,别听这流氓胡扯!”
“够了!”
苏晓兰突然打断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看向赵有才。
“赵村长,我……我可能看错了,昨天傍晚天太黑,我没看清具体是谁……”
全场瞬间安静。
赵有才脸色铁青:“苏晓兰同志,你知道做伪证的后果吗?”
苏晓兰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没吭声。
陈野心里一松,赶紧趁热打铁:“赵叔,您看,苏同志都说是误会了,您是一村之长,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误会?”
赵有才冷笑,“行啊,那你说说,昨天傍晚你在哪儿?还有谁能证明?”
陈野脑子飞快转动,突然灵光一闪:“我昨天傍晚在山上还遇到了徐凤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