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辈们的前车之鉴,齐秀才在同样被抬出来后,直接放弃了科举考试。
他不再想着考举人、考状元、做大官,而是靠着才识在大户人家做西席,日子过的悠哉,银子也没少挣。
看着满屋子的书,齐满粮装着胆子伸手摸了一把,感叹不已:“太公这一脉可是出了三个秀才!若不是个个都体弱多病,咱们齐族早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齐欢怀疑,一定是某代祖宗娶了个有遗传病的妻子,自那往后,后代子孙便开始一个个体弱多病起来。
最终这一支的血脉只剩下齐秀才一人。
待齐秀才咽气后,这一支算是彻底消亡。
“堂姑……”
身后的赵氏唤了齐欢一声。
齐欢回头看她:“怎么了?”
赵氏一脸拘谨,双手卷着衣角,语气忐忑的问:“家里可还有别的空屋?这满屋子的书,我可不敢睡这儿!
晚上是要点油灯的,这满屋子都是书!你说这要是万一……万一……”
赵氏嘴里的万一一直没敢说出来,她怕不吉利。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齐欢和齐满粮都明白她想说什么。
齐满粮也不敢住在这里,他道:“要不,将这榻搬到东间去,我们跟太公睡一个屋,晚上的时候也方便照料。”
齐欢将他们安排到这里,原是想着,晚上她睡在东间,夫妻俩睡西间,若是有什么需求,她就朝西间喊一声。
这离的也不算远,喊一嗓子应该能听到
她打算的挺好,奈何齐满粮夫妻俩都不愿意住在这里。
齐欢也不强迫他们,索性随了他们的意,让夫妻俩将书房里的罗汉榻抬到东间去,让他们跟老爷子睡一屋。
夫妻俩这回高兴了,赵氏摸着精致的卧榻,小声说道:“头回睡这般金贵的卧榻,死也值了!”
齐满粮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呢,他也是这么想。
罗汉榻在书房里半年没人使用,榻上全是灰尘,夫妻俩先把它抬到院里,随后打水过来冲洗。
齐欢在一旁也帮不上忙,想到安神汤和止疼药还没给齐秀才吃,她转身回了东间,将老爷子唤醒,喂他吃了药。
安神汤加羟考酮,双倍药效,这般才能让齐秀才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