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记住了。”齐欢红了眼。
见此，齐秀才犹豫了一瞬，接下来的事不知还要不要继续说。
细想了片刻，他又坚定下来。
“爷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当年你娘生下你后，不是将你卖给了爷。那时恰逢程家给自家姑娘找替身，到处搜寻跟程家姑娘八字相同的人。
那些个替身岁数不限，下至将出生的婴孩，上到白发老妪，只要八字一样，都可以送到程府去。你的八字也跟程府的姑娘相同，你娘便把你卖给了程家，卖了五两银子。
爷那时在程府做西席，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程家替身做法结束后，便把你交给一个和尚，想将你当做阵眼活埋了……
爷认识那和尚，曾救过他一命，便说你是爷的孙女，是被人偷来卖给程家的，那和尚便悄悄去乱葬岗找了个死婴替你，将你暗中送了出来。
可谁都没想到程家做事太绝，竟是把那和尚也一道杀了。爷去给他收的尸，在他身上找到不少缝在衣裳里的金子。这五百两银票就是那些金子换来的……”
齐欢一脸惊愕，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有这种事。
“我把你带走后，一直没敢声张，直到你一岁那年程家举家搬入京城，我这才敢带着你露面。
后来见你爹一直没放弃寻你，便偷摸将你的事告诉了你爹，让他知道了事情真相。
你娘卖了你后，对外说你被人抢走了，你爹信以为真，以为你真的是被抢走的，没想到你竟是被张氏卖掉的，还卖给人家做替死鬼。
当年你爹便想休了你娘，可你爹他老子娘以死相逼，最终还是没能休成。你爹怕你回家后张氏还要卖你，索性便让你继续留在爷身边……
爷告诉你这些事，就是要你记住，你爹那一大家子，能信的，只有你爹一人，旁的人一个都不可信！尤其是你娘，她对你没有一丝母女情分！你一定要小心！”
见人激动起来，齐欢忙开口表态：“您放心，往日不知道这些事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这些事，我定会日夜防备她。”
“好好好……”强撑着精气神说了这些话，齐秀才越发虚弱不堪。
齐欢轻声哄着，让他睡一会儿。
药效也上来了，齐秀才眼皮发酸，有些睁不开了。
在睡过去前，他强打起精神，让齐欢去收拾东西。
“明儿咱们就回村，爷…爷、爷不能死在外面，爷、爷得死在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