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怒骂一声,暗呼晦气。
她要是死在这儿,上面那两位煞神能放过我和嫂子?
电光火石间,我几乎是扑了过去。
双手死死攥住她握刀的手腕!
没想到她力气大得出奇,匕首尖距离她胸口不过寸许,我竟有些压制不住!
“醒醒!你他妈给我醒过来啊!”
我低吼着,情急之下,空出一只手,抡圆了胳膊,朝着她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在死寂的墓道里格外刺耳。
这一巴掌似乎真的打痛了,也打散了幻象。
红姐浑身一颤,翻白的眼珠猛地恢复了焦距,眼神由癫狂转为茫然,最终凝聚在我近在咫尺的脸上。
“你?!”
她瞬间清醒,意识到我的存在和姿势,眼神骤然一冷。
带着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低喝道:
“还不放手!”
“啊?哦……”
我如蒙大赦,立刻松开手,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这手,给我摸都不想摸!要不是为了保命……
红姐迅速整理好情绪,将匕首插回鞘中,脸色阴沉。
“大壮和二壮呢?”
她显然也意识到刚才着了道,立刻警惕地扫视四周。
“咦……”
红姐的手电光束在前方不远处停顿了一下,她瞥了我一眼,语气带着点命令式的无奈,
“你去,弄醒他们。”
我心中疑惑,你自己喊不行吗?
待我走近手电光圈照亮的地方,眼前的一幕让我嘴角忍不住抽搐......
只见大壮和二壮这对亲兄弟,此刻正以一种极其诡异、不堪入目的姿势紧紧扭抱在一起!
嘴里还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
这兄弟情……未免也太“深厚”了点吧?
我眼珠一转,嘿嘿,机会来了!
想起老头提过的“土方子”——童子尿,专破邪秽迷障!
刚才要不是老子机灵,差点就交代在这幻境里了。
现在嘛……嘿嘿,天赐良机,岂能错过?
眼角余光瞟了瞟红姐,见她只是蹙眉看着,并无阻止之意,我心中大定。
“哗啦啦……”
一股带着浓重气味的温热液体,精准地浇在了那对难舍难分的兄弟头上。
“呸呸呸!呕……什么东西这么骚?”
大壮率先被“浇”醒,猛地推开二壮,一边狂吐口水一边抹脸,看清眼前人后更是暴跳如雷,
“妈的!怎么是你?老子抱的明明是翠花!”
二壮也懵了,抹了把脸闻了闻,瞬间脸色发青:
“操!你他妈尿我身上了?!”
两人互相瞪着,吹胡子瞪眼,刚才那诡异的姿势和此刻浑身的骚味,让他们看对方膈应到了极点。
“行了!都闭嘴!”
红姐厉声打断两人即将爆发的争吵,从背包里迅速摸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每人分了一粒,
“都打起精神!这鬼地方邪门得很,刚才都中招了!”
我接过药丸,以为是口服的,想也没想就塞进了嘴里。
下一秒——
“呕——!”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臭鸡蛋和腐烂淤泥的极致恶臭直冲天灵盖!
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差点把胃都吐出来。
不过吐完之后,脑子倒是瞬间清明了许多。
先前那惑人心神的异香仿佛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噗嗤……”
红姐见状,紧绷的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带着点促狭解释道,
“这是用陈年黑驴蹄子磨的粉,混了朱砂雄黄做的。
放鼻子底下闻闻就能提神醒脑,不到万不得已,谁让你往嘴里塞了?
抠一点点含着都嫌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