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看见来人韩建国开口介绍道:“这位是马二贵马叔,大队长安排来教你们伐木的。
马叔伐了几十年树,经验比你们年纪都大。今天只带你们一天,能学多少,全看你们自己。”
“马叔,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马二贵点点头,将肩上的斧头往地上一顿。
马二贵扫了众人一眼,声音洪亮:“行了,别废话,都跟我来。上山风大脚滑,走路带眼睛,干活带脑子。”
……
一行人踩着雪走进林子,雪地咯吱作响。
马二贵站在一棵粗大的红松前,回头吆喝:“都围过来。”
“伐树,不是拿起斧子胡砍就行的。先看树,再选方向,再看地势,最后才动斧。砍错方向砸着人,轻则断骨,重则丢命!”
他环顾四周,踱步走到红松一侧:
“你们看啊,这树向南边倾斜,重心自然偏南,我们要顺着它倒的方向砍,省力也安全。”
说完,他高高举起斧头,虎躯一震,一斧砍下,正中下部。
“第一斧,是横切,控制深度。”
紧接着,他又斜斜砍下一斧,在横切处凿出一个楔形口,“这是‘窝口’,引导方向。”
“最后一面砍在树的反侧,位置略高于窝口,这叫‘断口’,树一倒,就从这儿断。”
马二贵连续砍了几分钟,树干已经在开始向窝口方向倾斜。
“大家,记好这棵树现在的状态,它已经快要倒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注意安全,控制好方向。”
几下斧响后,红松发出一声沉闷的咯吱,缓缓朝着预设的方向倾倒而下,砰然落地,震得地上积雪纷扬。
“看懂了吗?”马二贵抬手抹了把汗,望向众人。
六人齐齐点头。
“伐木就这么回事!一棵树,摸准了门道,十分钟不到就能放倒!”
“树放倒了之后清理枝桠,按照规定长度锯断这些活儿不用我教了吧。”
“一天稳稳当当砍倒两棵,两人一组平分下来,就是十个工分!比在地里撅着屁股刨一天土强多了!地里累死累活一天也才十个工分!”
“稍微熟练点,一天砍个五六棵也不难。”
“那行,门道给你们指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练了!不懂的再来问我。”
“树放倒了,收拾利索了,就去找记分员报工”
……
李平安拎着斧子,很快就选好了一棵树,先是绕着走了一圈,观察树形与坡度。
“这树往西南偏斜,窝口砍西南,断口砍东北。”
他口中喃喃,苏晚晴站在一旁,静静听着,眼中透出些许好奇与信任。
第一斧下去,木屑四溅。
他并没有急,而是精准落斧,斧头每一次切入,都带着巧劲,深浅一致,不多不少。
十几斧下来,窝口已成,他绕到另一侧,补出断口。
只听“咯吱”一声,那棵两人合抱粗的松树轰然倒下,扬起一片雪雾和清香的木屑味。
“成了。”他轻呼一口气,转头笑道。
“好厉害……”苏晚晴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惊艳。
“噗——咳咳咳!”
一旁正在喝水的马二贵听到树木倒塌的声音被呛了一下。
“嘿!你小子!行啊!砍得比我这老把式还快!瞅瞅隔壁那小伙子,吭哧瘪肚半天,窝口还跟狗啃似的!最后还得人家女同志上手!”
嘿嘿,马叔过奖了,我就是力气大点,手快。”李平安笑着应道。
朝隔壁看去,只见周建华坐在一旁,林晓燕在那儿砍。
树木倒了后苏晚晴也拿起了斧头开始收拾起枝桠来。
“你先别太靠近,”李平安拦住她,指着倒伏的树干上几处粗壮扭曲、位置刁钻的大枝。
“这些地方不好弄,我先剁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