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柔穿着一件时髦的驼色长风衣,拉着一个行李箱,另一只手里则拎着一个国外的名牌包,脸上带着长途飞行后的些许疲惫,但眼神明亮,步伐从容。
她显然也看到了谢祁白,脸上立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加快了脚步。
谢祁白迎了上去,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两人相视一笑,虽然结婚多年,但小别重逢,依旧带着几分温情。
谢祁白伸出双臂,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辛苦了,路上还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陆月柔回抱了他一下,声音带着笑意。
简单的寒暄过后,谢祁白问道:“报告拿到了吗?”
他问的,自然是委托她去做的亲子鉴定报告。
陆月柔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谢祁白:“嗯,拿到了。你自己看吧。”
谢祁白接过文件袋,感受到里面纸张的厚度,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许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撕开了封口,抽出了里面的鉴定报告书。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前面那些复杂的术语和数据,直接落到了最后的结果结论处。
当看清那行字时,他的眉头瞬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和极度困惑的表情。
只见报告书上清晰地写着:“经DA分析,排除谢徵与沈云栀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谢祁白皱了皱眉头。
难道父亲的感觉错了?
陆月柔看着他惊讶的样子,耸了耸肩道:“白纸黑字,科学结果就是这样写的。或许,真的是爸他想多了吧。”
出了机场,坐上了车,一路到了谢家。
家中,谢徵已经在家中客厅等候多时了。
他看似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报,但微微频繁抬眼看挂钟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的急切与期盼。
“爸,我们回来了。”谢祁白出声。
谢徵立刻放下报纸,站起身,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谢祁白手中的那个文件袋上。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结果……出来了?”
谢祁白将文件袋递过去,语气有些沉重:“嗯,出来了。您……自己看吧。”
谢徵接过文件袋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走到书桌旁,戴上眼镜,极其郑重地取出报告,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
当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行“排除生物学亲子关系”的结论上时,整个人的气息肉眼可见地低沉了下去。
他沉默地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脸上写满了难以掩饰的失望和落寞。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看来,确实是我老糊涂了,胡思乱想……舒兰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孩子呢……唉……”&bp;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怀念。
尽管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带给他巨大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失落感依然强烈。
然而,谢徵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将报告收起,对谢祁白吩咐道:
“祁白,虽然云栀不是我的女儿,但她毕竟是舒兰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快过年了,你把我之前准备好的那些年货,都寄到云省去吧,也算是一点心意。”
虽然他和沈云栀没有血缘关系,但沈云栀是沈舒兰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他已经将她当做女儿看待。
“好的,爸,我这就去办。”谢祁白点头应下。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陆月柔,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客厅角落里那几个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盒,眉头皱了皱。
晚上,洗漱完毕,陆月柔看着正靠在床头看书的谢祁白,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她状似随意地拨弄着头发,语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