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云舟也很厉害了,完全可以完成,否则也不会被邀请到故宫来修复古画了。
贺云舟看着她满是信任的眼神。
这些年他妈一直反对他学画画,导致尽管他被许多人说极有天赋,但却从未在亲人身上得到过正向的鼓励。
所以尽管他在绘画上面天赋很高,但对自己始终没有什么信心。
如今沈云栀的信任,让他心中没来由的一动。
“好。”贺云舟轻声应道,声音虽轻却格外坚定。
他缓步走到案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画作的破损处。
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周围所有人的存在,眼中只剩下这幅历经沧桑的古画。
只见他蘸墨、运笔,动作如行云流水。
笔尖在绢本上轻轻一点,墨色由浓转淡,与原作浑然一体。
最难得的是他补的那处山石皴法,既有原作的神韵,又带着自己独特的笔意。
当最后一笔落下,丁老第一个冲上前去,山羊胡都翘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凑近细看,半晌才直起身,脸色变了又变。
“这……这是''雨点皴''和''斧劈皴''的结合?”丁老不敢置信地说道。
这种笔法他不是不会,但使用这种笔法的人必须要这两种笔法都学到精通才行。
他是不敢相信贺云舟这么年轻竟然就会!
沈云栀看到贺云舟拿起画笔的时候,就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自信的,昂扬的,眼中只有画的。
“怎么样丁老,以后我和贺同志的工具箱和茶都归你准备啦?”沈云栀嘴角噙着笑,朝丁老说道。
丁老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又道:“他的工具箱和茶我可以负责,你的不行,你还没展示,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这个贺同志的实力毋庸置疑了,但这个女同志就不一定了。
这么年轻又是坐着军用车来的,一看就是家里送过来镀金的。
沈云栀就等着他的话呢,丁老这脸又要挨一次打咯。
沈云栀微微一笑,从容地走到画案前。
在贺云舟还未补完的那一块开始修补,只见她蘸墨、运腕,笔尖在破损处轻轻游走。
令人惊讶的是,她用的同样是"雨斧皴"的技法,但与贺云舟的笔触又微妙地不同。
多了一分灵动,少了一分拘谨。
贺云舟看到之后对沈云栀更加好奇了,他们的作画技巧竟然一样?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作画一般。
最后一笔落下,沈云栀轻轻搁下画笔,转头看向丁老:“怎么样,丁老?服不服?”
丁老死死盯着补好的画面,山羊胡一颤一颤的。
半晌,他突然长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郑重地朝两人拱了拱手:“老朽眼拙,从今日起,二位的工具箱和茶水,就包在我身上了。”
谢祁白嘴角微扬,心想父亲要找的这位,果然不简单。
他之前只见过沈云栀设计出来的演出服,如今亲眼看到她修复古画,更能体会到她的厉害。
王主任适时开口说道:“这样吧,丁老是老前辈,我们怎么能让老前辈干这种活?工具箱和茶还是由我来准备……”
谁知丁老突然一摆手,山羊胡翘得老高:“不必!我丁某人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输了,就该认!”
他挺直腰板,中气十足地说道,“从明天起,这两位小同志的工具箱和茶水,我包了!”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善意的笑声。一位白发老者打趣道:“老丁啊,你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丁老哼了一声,却悄悄朝沈云栀和贺云舟投去赞赏的目光。
他虽然脾气倔,但最敬重的就是真有本事的人。
谢祁白缓步走到沈云栀身边,低声道:“沈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