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罗袜狠狠扔在地上,抬脚就要踩烂。
可转念一想。
以狗女人的性子,说不定哪天就会来个突击检查,问他要这双袜子,要是自己拿不出来,要是她发现袜子没了,还不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他憋屈地又把那双罗袜捡回来重新叠好,塞回怀里,坐在祠堂里的垫子上骂骂咧咧,“狗女人你给我等着!还有两天就放榜了!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求我我都不会放过你!”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
春儿和夏儿像两个晴天娃娃似的。
吊在大殿两旁。
安乐公主刚洗漱完毕,在阿兰阿竹等几位女官的服侍下坐,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黑发。
身前光亮的铜镜映出她绝艳容貌。
阿兰在一旁奉承道:“公主您可真漂亮,比世间所有女子都漂亮,未梳妆时如清秋日,梳妆后似盛夏花,各有各的美,难分上下呢”
听着阿兰的话。
慵懒翻看着《白蛇传》的秦裹儿忽然捂着小嘴咯咯娇笑起来,合上白蛇传放到一边。
“公主,您什么事这么开心?”
阿兰疑惑问道。
安乐公主笑道:“算着时间,那狗东西这会儿应该又要倒霉了。”说罢,她又忍不住笑了几声,小脚丫也欢快的晃悠起来。
阿兰仍是不明所以。
安乐公主也不跟她多说,问道:“阿兰,狗东西爵位的事情,吩咐吴哲去办了吗?”
“还没来得及吩咐。”
阿兰聪慧猜到秦裹儿心思,“公主可是有其他安排?”
安乐公主笑眯眯地说道:“四等爵不更太难听了,直接把那狗东西提到五等大夫爵。”
大夏二十等爵位。
一到五为民爵,五等大夫已经是民爵顶峰,再进一步便是官爵。
不到二十岁的大夫。
公主竟然如此提拔郎君,阿兰微微吃惊,但想着公主为杨安所做的种种,便又不觉得惊讶了。
她一边帮安乐公主梳理着头发,一边笑道:“公主对郎君可真好呢,奴婢明天一早便让吴大人把爵位落实。”
获得“麒麟才子”称号后。
杨安如今也算是名动云州了。
当晚回到家中的赵斌,吃饭时笑得合不拢嘴,平日半个月才喝一回酒的他,更是因为这个高兴劲破了戒。
高兴地连饮两杯。
赵斌边吃边喝对妻子和女儿赵贵真道:“我早就说了吧,二郎那孩子极好以后早晚要出人头地,你们还不信!你们看这才没多久,就开始扬名立万,日后真儿嫁给他,准没错!”
赵贵真低头小口小口吃着饭菜。
赵夫人撇撇嘴道:“这消息真的假的?那崔公子可是号称云州第一才子,杨安都落榜三回了,怎么能赢过他?怕是人家崔公子没认真吧。”
赵斌道:“诗都流传开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我手底下读过书的几个小吏告诉我,这诗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是要流传千古,名垂青史的!这小子,是真行!哈哈哈!”
跟赵斌打心眼里喜欢杨安不同。
赵夫人打心眼里看不上杨安一家,拿起桌上一只金碗小声嘟囔道:“就算有两分诗才又不能当饭吃,不过一个二等上造,那点封赏还没咱们家九牛一毛多。”
赵斌“啪”地把酒杯重放在往桌子上。
皱着眉反驳:“头发长见识短!二郎现在才多大?刚满十八就已是二等上造了!我如今年近四十,也不过是个三等簪袅,二郎这年纪能有这成就,注定前途无量!”
说着,他转向一直沉默的赵贵真,劝道:“真儿,你信爹的准没错,别听你娘整天胡咧咧,以后嫁给二郎,就等着享清福、当诰命夫人吧。”
赵贵真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麒麟宴上,本想让杨安见识下跟自己的差距,结果反向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