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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打扮的小倌打着哈欠拉开门,门外却站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头发黏成一团。
身上衣服脏得看不出原色,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酸馊恶臭,他手里紧紧攥着两张不知从哪摸来的饼子。
小倌上下打量他一眼。
顿时不耐烦地挥手:“滚滚滚!现在还没到放泔水的时辰,你来早了!”他嫌恶地皱着眉,“等两三个时辰,客人散得差不多了,泔水桶才会送过来,到时候再来!”
小乞丐努力地开口:“不…不要泔水…我…我…找福妈妈……”
“找福妈妈?”
小倌嗤笑一声,脸上满是鄙夷,“整个飞花院,多少红倌清倌想见她一面,都得排着队候着,轮得到你?你这脏乞丐也配见福妈妈?”
见他要关门。
小乞丐急忙往前凑了半步,忍着恐惧辩解:“我、我认……认识……”一害怕,他话越发说不顺畅。
“你想强闯不成。”
那小倌顿时火起,抬脚就将小乞丐踹倒在地,小乞丐拿着的两张饼子掉在地上。
“野狗一样的东西!”
小倌指着他怒喝,“赶紧滚!再敢来叨扰,俺打烂你的脑袋!”
小乞丐趴在地上捡饼子,见那一直没舍得吃的饼子沾了灰,他眼底的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默默将饼子揣进怀里。
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门内的小倌还在骂骂咧咧:“怎么还想讨打?还不……”
“滚”字尚未出口。
一道锐利的白光骤然划破夜空。
再看时。
那小乞丐已不知何时站在小倌身后一丈,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正是那小倌的。
他随手将脑袋扔掉。
身后失去脑袋的身体也随着脑袋的落地。
一同倒下。
小乞丐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像是随手捏死一只虫、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将刀刃上没有沾染半分血迹的短刀重新藏在身上。
周围没有人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顺畅且小声道:“现在已经在云州城了,使用修为不算违规吧?”
没了阻拦。
他猫着身子藏在阴影之中,而后身法灵动似鬼,几个闪烁之间,便在人满为患的飞花小院里悄然无声地穿过。
来到了福妈妈屋前。
期间愣是没有被半个人察觉,没有敲门,他像黑猫一样顺着窗户摸跳进去,脚下无声的走到一浓妆艳抹的女子身后,喊道:“福妈妈。”
打着算盘。
开心盘算着今天营生多少的福妈妈,吓得心肝都快从口中跳出来。
还有敌家找上门来
急忙回身一掌,然出掌还未触及那小乞丐,福妈妈看清来人之后,双眼骤然紧缩,急忙撤回掌力!
“花月怜?”
福妈妈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惊愕,而后她抱着小乞丐痛心疾首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哎!我们莲花神教是让朝廷灭了吗?堂堂神感仙子怎么闹成这般样子?!”
在福妈妈面前。
小乞丐没那么紧张害怕了,说话也流利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挣开她的怀抱道:“刚刚进门…有人拦着我…我说不过他…就把他杀了……”
福妈妈半点没当回事。
围着她细细查看一圈,见身上没什么伤,才松了口气,随口道:“不过是个腌臜奴才而已,冒犯了你死也是该死!回头找两个人,在后院随便找个树下挖坑埋了便是。”
见花月怜脏的不成样子。
她赶忙传丫鬟送桶热汤来,福妈妈撸起袖子,亲自伺候花月怜更衣。
忍着那股酸臭味。
她将花月怜身上都快粘在一起的脏衣服一层一层扒下来,见她怀里还揣着两张凉透了的饼子,也要一起随手扔掉。
花月怜却急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