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我。”
“……”
她知道这和自虐没有分别,相当于把刀递到对方手里。但她就是想要知道。
“也许你有认知偏差。”
任映真说:“所以我才叫你去看那两本书,也许你以为我在嘲讽你,但我并非有意。你像是要把自己硬塞到别人手里……不紧握住就不甘心……你有恋母倾向吗?”
她脸上的血色唰一下退干净了。
方望槿咬住下唇内侧,牙齿陷入软肉,硬生生把某种开始沸腾的躁动压了下去。
“好,第二个问题。”方望槿缓缓松开咬紧的牙关:“在你供认的犯案记录中,绝大部分受害者的死亡并不由你亲自动手,你能悄无声息完成一百多起前例,为什么最后要亲手杀死周迢?”
“我想亲手确认他的死亡。”任映真顿了顿,继续道:“停止呼吸、心脏不再搏动……我必须亲眼看见他死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他的回答简单冷酷。
短暂沉默后,方望槿捡起那个档案夹,从周迢的死亡档案后又抽出一份报告:“在你供认的案件中,超过86起死亡,客观证据链条最终指向各类极端事故,如果你不承认,它们可以不具备人为策划特征。”
“而真正根据现有证据链支撑为谋杀的可疑死亡不足10起,”
“证据确凿的唯有周迢1起。”
“因为你没有清理任何证据,把自己送进了这里。”
“第三个问题。”她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有能力运作这一切,把你从这儿‘赎’出去,你会跟我走吗?”
任映真笑了:“不。”
他的每个答案都没有犹豫。
他拒绝了。
她被巨大的挫败感淹没了:“……为什么?”
“你根本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你……”
“讲句实话,方小姐。”任映真的声音很平,像念讣告:“我看得出你有决心那么做,如果你这么做了,你确实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所欲为三个月。然后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之后?”
“你将被找到机会的我杀死。”
他陈述了这个结果。
“说不定你的死因也是一场精彩的意外事故。”
任映真的话为什么每次都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神经?
那股冲动像融化的沥青一样裹住了她的心。
方望槿猛地向前倾身,双手抓向他囚服领口向后惯去。探视房间的长条沙发柔软性倒不错,任映真被她按得深陷下去。紧接着,她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颈。
人在暴怒的时候是意识不到自己都说了什么的。
此时此刻,语言是从脑髓窜出来的毒焰。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被她掐着脖颈按在沙发上的囚犯先生倒不再无动于衷,而是笑了起来,越笑越畅快。她边恨不得把那表情撕碎掉,边又想俯下身去。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始终没有半点恐惧。
即便在她用力按压住颈动脉的位置时,他仍然笑着。
“咳、”任映真近似气音地咳嗽了一声,艰难地吸了口气:“你这套羞辱的说法还没我上学那会、同学拿我开的颜色玩笑伤人自尊。”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胸腔在闷震。
她脸烧得滚烫,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扬起右手——然后被对方单手截住了手腕。
“方小姐。”任映真哑声道:“别冲动。”
“Level&bp;3服务价格不菲,但如你所说,黑塔的权限划分很清晰。你还没有亲吻和训诫我的资格。”
她挣了一下,徒劳无功。
现在胸口剧烈起伏的人轮到她了,被看穿意图和点破规则的难堪混着无法宣泄的怒火,她确实离疯掉不远了。
“你当然可以继续尝试言语羞辱我,但恐怕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他继续说:“而动手…